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她雙手環臂,居高臨下地看著薑瓷,眼底浮現著鄙夷和嫌棄。
“想清楚了嗎?是願意去接客,還是繼續承受這皮肉之苦?”
“你殺了我吧,我不會去的!”
薑瓷緊咬著牙,眼底的堅毅,倒著實讓鄭姐有些震驚。
她馴服過無數被稱為硬骨頭的女人,隻有薑瓷,在經受了她三天的非人折磨後,仍舊意誌堅定。
她蹲下身來,挑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的臉。
“你能受得了,你肚子裏的孩子怕是要撐不下去了。”
她說這話時,眼底泛著陰冷,嘴角浮起的弧度帶著詭異。
薑瓷驚恐地看著她,聲音嘶啞著:“你想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拿來打胎藥。”
女人一抬手,手下便將一碗打胎藥送到她的手中。
她捏著薑瓷的嘴,就要灌下去。
“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薑瓷嘴唇發抖,渾身顫栗,像篩糠一樣哆嗦起來,她掙紮著反抗著。
鄭姐給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神。
“將她按住。”
“是。”瞬間湧上來兩個肌肉男,將薑瓷死死的控製住。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選擇喝了這碗打胎藥,還是選擇去接客?”
女人唇角勾著詭異的笑,一副鄙睨眾生的模樣。
“你不想選擇?”鄭姐逐漸沒了耐心。
薑瓷死死的盯著那碗打胎藥,內心無比的恐懼。
她知道即便選擇了後者,孩子也依舊無法保住,可如果她選擇前者,孩子將便會連一線存活的生機都沒有。
“那不然我幫你選?”
鄭姐說著便將手中的打胎藥送到薑瓷嘴邊。
“我接。”
薑瓷緊抿著嘴唇,委屈的淚水終於在這一刻奪眶而出,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心劇烈地攪在一起。
“早這麼聽話,又何必承受這些呢?”
鄭姐將薑瓷臉上淩亂的頭發撥到耳後,露出她精致的小臉。
她語重心長地說著:“你不能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要怪啊,隻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隻要你過了心裏那道坎,其實也沒什麼的。”
薑瓷惡狠狠地怒視著眼前的女人。
“帶下去梳洗幹淨,然後跟我去一個地方。”
薑瓷洗完澡後,坐在鏡子前,看著那瘦到幾乎脫相的臉,幹裂的唇。
她突然覺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陌生。
鄭姐拿來了衣服,她站在薑瓷的身後,捏著她的肩膀,似是安慰地說著:“別擔心,隻要稍加修飾一下,你這張人畜無害的臉,還是能夠迷惑那些男人的。”
薑瓷垂下了眼眸,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去把這件衣服換上,能夠稍微掩飾一下你的大肚子,不過也無所謂了。
那些男人什麼奇怪的癖好都有,我這每月送去的孕婦也不止三五個。”
薑瓷一臉驚恐地看向鏡子裏的女人。
“你難道不怕造報應嗎?”
“報應?你覺得我是自願奉承迎合那些男人?”
女人說這話時,咬牙切齒,眼底是無盡的恨意。
“你知道我是怎麼入這一行的嗎?”鄭姐問道。
薑瓷根本沒有興趣關心她的人生,但為了給肚子裏的孩子爭取一線希望,她假意迎合著。
“你這麼好看,完全可以選擇去過正常人的生活,為什麼非要做這種害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