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丁窈出院了,傅斯年將她帶回了別墅。
經過一周的相處,丁窈已經不再懼怕傅斯年,與他相處時,也能十分自然地應對。
“我已經讓餘晚晚搬出去了,以後你就還住之前的臥室,小狸花也從湯臣公寓接過來了。”
丁窈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張榮給她惡補的信息裏,並沒有提及過這個存在。
小狸花是隻狸花貓嗎?
“它長大了不少呢,陳姨,將小狸花抱來吧。”
陳蘋走到寵物房間將小狸花抱了出來。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它每天都眼巴巴地蹲在公寓門口等著你呢。”
丁窈看著陳蘋手中抱著的白色布偶貓,神色微微一怔。
明明是隻布偶貓,為何會叫小狸花?
她將眼底的那抹驚訝和不解掩藏。
笑著迎了上去,將小狸花抱進了懷裏:“小狸花,有沒有很想媽媽?”
她輕撫著小狸花的背,它卻對著丁窈的臉看了幾眼,突然炸毛了,十分凶狠地對著丁窈發出fufu的怒吼。
丁窈嚇得不知所措。
“你怎麼了?我是媽媽呀?”
丁窈怕傅斯年察覺到她不是薑瓷,急忙抬手摸了摸炸毛的小狸花。
誰知,這一摸,徹底惹惱了小狸花,它直接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喵嗚~”
“啊!”丁窈嚇了一跳,將貓扔了出去。
小狸花蹲在地上,仍舊死死地盯著丁窈,炸起了毛,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
“沒事吧?”
傅斯年急忙抓起丁窈的手查看,一臉的緊張,她手上虎口的位置被貓咬了幾個牙印,胳膊也被小狸花抓傷了。
“哎呀,流血了,這得趕緊用流動的水衝洗傷口,還得打狂犬疫苗。”
傅斯年直接將丁窈抱了起來,衝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不停地衝洗著。
丁窈看著麵前的男人,他眉目緊蹙著,眼裏寫滿了擔憂和緊張。
這種被捧在手心嗬護的感覺,讓她漸漸淪陷,迷失。
她逐漸連愧疚感也很少有了。
既然薑瓷已經死了,那她現在再說出她不是薑瓷,也沒有意義了,倒不如就代替薑瓷好好照顧她愛的人。
丁窈看著傅斯年的臉,聲音柔和的說著:“我沒事,就隻是被撓了一下,不礙事的。”
丁窈說著抬起手,情不自禁地輕撫著傅斯年的眉心。
“不要總皺眉,我會心疼的。”
傅斯年神色微怔,他抬眸,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薑瓷從沒對他做過這個動作,更別提說心疼他的話了。
丁窈說完就後悔了,她快速收回手,將頭低了下去。
“你剛剛為什麼這麼做?”傅斯年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我隻是看你總皺著眉頭,不用衝了,已經不流血了……”
陳蘋抱著小狸花走了過來。
“小狸花,一向很溫順,從不凶人的,而且跟小瓷最親,最喜歡粘著小瓷了,怎麼會咬人呢?”
陳蘋的話,更加印證了傅斯年心中的猜測。
雖然這個猜測十分荒唐,但是這些天,薑瓷行為舉止的異樣,讓他總忍不住去想,或許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薑瓷。
“斯年,你在想什麼呢?”丁窈看著出神的傅斯年問。
傅斯年凝視著麵前與薑瓷一模一樣的女人,試探性地問:“你最近怎麼都不喊我傅先生了?”
丁窈神色躲閃著,她不知道原來薑瓷喜歡喊傅斯年為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