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瓷出院後,打車回到了湯臣公寓。
她雖然不知道傅斯年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但是好在她現在可以正大光明的住湯臣公寓了。
薑瓷剛到湯臣公寓坐下,沒多久傅斯年就回來了。
她立馬拿出口罩戴上,瞬間進入備戰狀態,一副女傭的姿態,畢恭畢敬地說著:“傅先生,您回來了?”
“嗯。”
傅斯年薄唇輕啟,走到客廳裏,視線毫不掩飾地落在薑瓷身上。
“你怎麼一直戴著口罩?”傅斯年問。
“我對粉塵過敏,戴口罩會稍微好一點,傅先生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薑瓷說著便越過傅斯年往廚房走去。
“隨便。”
傅斯年說完,便在沙發上坐下,視線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薑瓷。
她打開冰箱後,拿出一個一根胡蘿卜,想做個排骨湯,又突然想起傅斯年對胡蘿卜過敏,她又將胡蘿卜放了回來。
沒過多久,薑瓷就將飯做好端到餐桌上。
“傅先生,吃飯了。”
傅斯年走到餐廳,拉開椅子坐下。
薑瓷下意識地拉開另外一把椅子也準備坐下吃飯,突然想起來,她此刻的身份是保姆,再次將椅子推了回去,站在一旁等候著傅斯年有何交代。
傅斯年觀察到薑瓷的舉動,沒有多說什麼。
他夾起盤中的排骨,放進口中咀嚼,薑瓷一臉期待地看著傅斯年,等待著他對菜品的評價。
“呸!這是人吃的東西嗎?”
傅斯年將排骨吐了出來,眼中滿是怒氣。
薑瓷瞬間懵了,滿臉的不解。
“很難吃嗎?怎麼會?我雖然有些時日沒有做飯了,但廚藝也不至於下降這麼多啊。”
“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刁難你?”
傅斯年眯著眼睛,極具危險的氣氛在餐廳上空蔓開。
薑瓷急忙擺手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我給您重新做一份。”
薑瓷說著就要將桌上的飯菜端走。
“再做一份,你的廚藝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嗎?”
薑瓷微微搖頭,眼神無辜又可憐。
“那應該是不會。”
“放著吧,我找別人來做。”
傅斯年說完起身走出餐廳,沒多久公寓裏就來了幾個傭人,她們在廚房一頓忙活,飯菜沒多久就做好了。
“傅先生,可以吃飯了。”
薑瓷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
傅斯年一副高傲的模樣,拉開椅子再次坐了下來,夾起一塊排骨放入口中。
“這才是人吃的菜,以後做飯這件事就交給她,廚房下次你別進了,浪費食材。”
傅斯年厲聲說著。
薑瓷乖乖地點頭,想了一會,又覺得哪裏不對。
這才弱弱地問了一句:“那我該做些什麼?”
“坐下來陪我吃飯。”
傅斯年說得那叫一臉認真。
薑瓷呆愣了兩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讓保姆上桌吃飯?傅斯年之前從不允許的。
“還愣著幹嘛?還不坐下?你忘了協議裏的第一條了嗎?乙方須對甲方言聽計從,隨叫隨到。”
傅斯年言語中皆是威脅。
薑瓷不敢不做,隻好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可是她不能摘口罩啊,摘了口罩不就露餡了嗎?
傅斯年凝視著麵前做得相當板正的薑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