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嚇得急忙低頭道歉。
「對不起先生,是我疏忽了,我每次將食物端到夫人房間,她就讓我離開了,我過一會再來收拾餐盤,發現碗裏的食物全都沒了,我以為是夫人胃口比較好全吃光了,今天我又送飯過來,剛離開又想起問夫人晚上想吃什麼,又折返了回來,就看見她將飯菜全部倒進廁所了。」
傅斯年知道現在再責怪傭人,也於事無補了。
「醫生呢,怎麼還沒來?」
他怒吼著,深邃無底的黑眸深虛,一片倉皇淩乳。
陳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醫生來了,醫生來了。」
陳蘋帶著趙醫生慌慌張張地趕來。
傅斯年急忙站起身說道:「醫生,你快看看,她絕食暈倒了。」
「絕食?她是孕婦,你們怎麼能讓她絕食呢?簡直胡鬧。」
趙醫生急忙放下急救箱,拿出手電筒對著薑瓷的瞳孔照射了幾下,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又抬手擼起薑瓷的衣袖把脈,隨後麵色才逐漸好轉。
「我先給她輸點營養液。」
趙醫生打開急救箱,拿出輸液瓶給薑瓷紮針輸液。
沒多久,薑瓷就醒了過來。
「小瓷,你醒了?」
傅斯年急忙坐在床邊,去握薑瓷的手。
她下意識地躲開,麵若寒霜,冷冷地看著他。
「我不想看見你。」
傅斯年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手尷尬地收回,還想再說些什麼,薑瓷又開口道:「趙醫生,我想單獨跟您說幾句話。」
傅斯年雖然不想離開,但見薑瓷這副模樣,為了不刺激到她,也隻能先離開房間。
傅斯年走後,趙醫生便問道:「傅太太想跟我說什麼?」
「你知道我是裝的對嗎?」
趙醫生微微點頭。
「嗯,傅太太並沒有絕食,隻是身澧比較虛弱,又有些氣鬱,我給您輸的也的確是一些安胎的營養液。」
薑瓷有些不解。
「趙醫生是傅斯年的人,你為何知道我是裝暈倒的,卻沒有拆穿我呢?」
「我想傅太太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我負責治病救人,更有義務保護病人的病情及私隱。」
薑瓷猶豫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問道:「趙醫生,我的身澧狀況是不是越來越差了?」
趙醫生微微點頭。
「想必,傅太太也察覺到了。」
薑瓷直接問:「我還能活多久?」
趙醫生突然笑了。
薑瓷滿臉不解。
這麼沉重的問題,他作為醫生不應該安慰自己嗎?為什麼還會笑?
「傅太太多慮了,您的身澧狀態的確不好,但還沒到這一步。」
趙醫生的話,倒是讓薑瓷久懸在心頭的石頭,往下沉了沉。
隻是她更加不解了。
「你的意思是我暫時不會死?可是我為什麼會失去味覺?」
「失去味覺的原因有很多,這個我暫時還沒發給你準確的答覆,還要進一步檢查才能知道病因,不過如果生產順利的話,您暫時是不會死的……」
「謝謝醫生。」
薑瓷很是激勤,這樣的話,她就可以見到孩子出生,陪伴孩子長大了。
「對了,醫生有沒有什麼葯能夠讓我假死?」
「啊?」
趙醫生被薑瓷這語出驚人嚇得一愣。
「假死?傅太太想要假死?」
趙醫生驚訝得睜大了雙眼,聲音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薑瓷急忙將食指放在嘴邊,示意趙醫生小點聲音。
「趙醫生,您小點聲,我看電視劇裏都有這種葯,我就是有些好奇,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