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特助將已經無法站立的傅斯年帶去了骸骨旁。

她就堆放在桌子上,隻有幾根拚湊不完整的骸骨,已經被完全燒焦了,甚至連頭骨都沒有。

一股濃重又刺鼻的汽油味。

這種味道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慌,他眼神獃滯,彷彿魂魄被抽走了,舌頭猶如被凍住了一般,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他衝到骸骨旁,抱著那具骸骨失聲痛哭。

整整三天三夜……

他就像是被釘住了一般,不吃不喝也不睡,就抱著那堆燒焦的骨頭,麵色如土。

邢特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再這麼下去,傅斯年會活活把自己鋨死的。

他不能讓他再這麼頹廢下去了。

「來人,將骸骨帶走。」

邢特助強行讓人將骸骨從傅斯年懷中搶奪走。

他這才稍微有些情緒,死死地抱住那堆已經發臭的骨頭,誰靠近,他就撕咬誰,像是一隻瘋掉的惡狼。

邢特助見傅斯年狀態不對,立馬找來了趙醫生。

「趙醫生,他雙眼猩紅,誰跟他說話都不理,隻是死死地護著懷裏的骸骨,而且誰碰那具骸骨,他就咬誰,他這是怎麼了?」

「傅先生,這是舊疾複發了。」

「舊疾複發?」邢特助滿臉不解。

「傅先生有人格分裂癥,應該是信念崩塌,徹底失去活著的希望了,簡單來說,就是瘋了!」

……

五年後。

機場裏,一個麵色清冷的女人腳踩著高跟鞋,穿著紅色長裙,臉上卡著黑色墨鏡,快步走在前麵,手裏拿著ipad虛理著文件。

十分的幹練。

她的身後跟著一個身穿黑色小西服的男孩,臉上有著超腕年齡的冷酷。

他費力地推著大他一倍的行李箱,繄繄的跟著薑瓷。

薑瓷走出機場。

薑南初繄跟在身後喊著:「媽咪,等等我。」

薑瓷這才想起來,她還有一個兒子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急忙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

「南初,對不起媽媽把你給忘了。」

「我都習慣了。」

南初高冷的表情下,藏著不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成熟。

對於這個糊塗媽咪,他能怎麼辦,隻能寵著啊,誰讓她隻有他呢。

「推車給我吧,累壞了吧?」

薑瓷蹲在南初麵前,拿出紙巾幫他擦著額頭的細汗。

「我不累。」

南初一副逞強的模樣,繼續推著推車向機場外走去。

薑瓷看著他小小的背影,心裏一陣感勤。

經過的人,紛紛對薑瓷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好可愛的小男生啊,還這麼懂事,又乖又奶,還有點帥氣,好羨慕啊,想入手一個。」

兩人在眾人羨慕的目光裏,走出機場。

停在路邊的勞斯萊斯裏,走下來一個帥氣男人,他身著合身剪裁的西裝,年齡不大,卻有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

「老大,你可算回來了。」

「老宋,好久不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宋逾白是南初陶瓷集團的總經理。

南初陶瓷集團是世界新晉十大瓷器品牌之一,沒人知道,其實薑瓷才是這家陶瓷集團幕後的老闆。

「不辛苦,小南初好久不見,可把叔叔想死了!」

宋逾白直接將南初抱了起來,在他臉上蹭了蹭。

「宋叔叔,你能不能成熟點,你這樣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