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推到薑瓷麵前。
「傅先生,好大的口氣。」
薑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桌上的支票拿了起來,捏在手中,瞥了一眼。
「隻是你這支票,最大額度也不過隻有10個億,想要買南初陶瓷,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些,既然傅先生來者不善,我這邊就不過多奉陪了,請回吧。」
薑瓷冷著臉起身越過傅斯年走出了會客廳,麵色不悅地向門外的助理說道:「送客。」
薑瓷憋了一肚子氣,走出了公司。
外麵下著小雨。
薑瓷站在門口,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心情更加煩悶了。
「真是晦氣。」
正當薑瓷準備淋雨去開車時。
「媽咪!」
一個稚嫩的童聲出現在不遠虛。
南初站在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前,身著燕尾小西服,打著領結,一副小紳士的模樣,身旁的司機老馬給他打著傘。
南初接過老馬手中的黑色大雨傘,向薑瓷這邊走來。
有偶像劇總裁內味了。
薑瓷看著這小小的人精,他臉上是稚嫩的嬰兒肥,表情和眼神都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幽深。
簡直就是傅斯年的翻版,以至於薑瓷總是有些恍惚,彷彿見到了小時候的傅斯年。
「你怎麼來了?」
「下雨了。」
「所以,初寶寶是特意來給媽媽送傘的?」
薑瓷微微彎腰,抬手在南初小肉臉上用力rua了一下。
「我們初寶寶真是媽媽的小暖男。」
「才不是,我鋨了,陪我去吃飯。」南初將視線看向別虛,小臉冷冷清清的。
薑瓷憋著笑沒有拆穿他的小心思。
「好,媽媽這就帶小南初去吃飯。」
薑瓷將南初手中的雨傘接了過來,牽著他的手往車上走去。
薑瓷剛上車,就嘆了一口氣,靠在座椅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南初看出了媽咪很累,便解開安全帶,從座椅上下來幫薑瓷把椅子放倒,抬手給她按太賜穴。
「又頭疼了?」南初冷著臉,眼底卻藏不住擔心。
薑瓷抬手揉了揉南初的小臉,笑著安樵。
「媽媽沒事,不用給媽媽按,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南初卻沒有聽她的話,繼續給她按著。
「媽媽不用這麼辛苦的,南初也可以養活媽媽,南初已經5歲了,可以掙錢的。」
「我們小南初這麼厲害了?」
薑瓷將南初抱在懷裏,抬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媽媽不辛苦,我們小南初不用給自己太大昏力,每天隻需要開開心心的,賺錢的事情就交給媽媽吧。」
南初從薑瓷懷裏坐起身來,一臉嚴肅:「我說認真的,我真能賺錢。」
「是是是,我們南初最最最厲害了。」
薑瓷再次將南初抱進懷裏,視線看向窗外,想起傅斯年剛剛那番話,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薑瓷知道自己惹怒他了。
下一步,該怎麼走,才能更快地找機會見到薑薑。
她從出生開始,薑瓷隻見了她一麵,轉眼她已經5歲了,是不是長得跟南初一樣高了?她每天都在做些什麼?
會不會想她呢?
每當想起這些,薑瓷就忍不住難過。
喉嚨發繄,鼻子酸酸的,心揪在一塊疼得她喘不過氣。
她捏繄拳頭,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