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傅斯年氣得臉都綠了,可現在是他有求於人,剛剛強硬的語氣瞬間就軟了下來。
「算我求你,我快憋不住了……」
「既然傅先生都求我了,我不幫忙豈不是顯得很不近人情?」
薑瓷環視著房間,最後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冰紅茶上,她拿了起來就要往浴室走,傅斯年急忙抓住他的胳膊阻止她。
「你拿冰紅茶幹什麼?」
「你不是要上廁所嗎?你腿現在打著石膏,你不會覺得以我一個人的力量,能夠將你扶進廁所吧?」
薑瓷說得也不無道理。
傅斯年看著薑瓷手裏拿著的那瓶冰紅茶,欲言又止。
「可是……」
「可是什麼?一瓶冰紅茶而已,你要是想喝,我等下去冰箱給你再拿一瓶就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反正不能用這瓶,而且我堂堂傅氏集團總裁,要是讓別人知道我竟然用這玩意解決生理問題,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傅斯年死死地抓著薑瓷的手不放。
薑瓷無奈地嘆了口氣。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意別人會不會笑話你,你是覺得等下尿床上了,別人就不會笑話你了?要不想被尿憋死,就別廢話,不然一會,你求我我也不會管你了。」
薑瓷用力掙腕開傅斯年的胳膊,往浴室走去。
傅斯年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進浴室,然後擰開了瓶蓋,將裏麵的液澧倒進了洗漱池。
下一秒,薑瓷的暴怒聲便從浴室裏傳出來。
「傅斯年!」
他抬手將臉捂住,這臉是徹底沒法要了。
薑瓷一手拿著瓶蓋,一手拿著空瓶的冰紅茶,怒氣沖沖地走到傅斯年床邊質問他。
「這裏麵不是冰紅茶,你為什麼不早說?」
傅斯年一臉委屈巴巴。
「我剛剛阻止過你了,是你不聽勸的。」
薑瓷差點氣笑了。
「你反倒有理了?你剛剛又沒說這裏麵是……那什麼,我怎麼知道?」
「可是你又沒問我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正常人誰往冰紅茶裏麵尿……給你,湊合著用吧!」仟韆仦哾
薑瓷不再與傅斯年再爭論,將手中的冰紅茶瓶子強行塞進他手裏。
傅斯年一臉嫌棄,將瓶子最大限度地拿離身邊。
「你好歹也給我換一個新的?」
「反正都是你自己的,有什麼好嫌棄的?我剛剛還碰了,我這手得用酒精消毒個十幾遍,不然我都覺得沒法要了。」
薑瓷說著轉身走進浴室想要用洗漱臺洗手,又想起剛剛將那玩意倒了進去,一臉嫌棄地轉身走了出來。
她敲了敲房間的門。
「薑薑,我跟你爸爸和好了,可以給媽媽開門了。」
薑薑聽到後,立刻開心的將門打開了。
薑瓷沒有生她的氣,蹲下身來,下意識地捏她的臉。
「薑薑真乖。」
下一秒,等薑瓷反應過來之後,已經遲了。
她繄蹙眉頭,牽起薑薑的手往浴室走去。
傅斯年看了眼用過的瓶子,又看了看走得如此決絕的薑瓷,無奈地嘆了口氣,明明是在他自己家,他卻有了一種借居人下的感覺。
「還能怎麼辦,自己請回來的祖宗,隻能寵著啊。」
他掀開被子,費力地將褲子往下退,一臉嫌棄地看著那手中的冰紅茶。
「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