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我們可要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才是~”
像是為了存心惡心著她,雲清和還在她描了紅色花鈿的額心上落下輕輕一吻,生生把聞依瀾逼出了一身惡寒。
這個惡劣的大魔頭……
怎麼還不病死他?!
沒把她那點不忿看在眼裏,雲清和冷冷地警告她道:“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個屋子,沒事別跑到我的麵前礙眼。”
“懂嗎?”
聞依瀾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
就算她逃回了聞府也不會受爹和二娘的待見,迎接她的隻有無盡的打罵折磨,還有長姐的嘲諷。
前途是苦,後路也是苦,她又何必回頭?
雲清和摔門而去沒多久,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推門而入,手裏還端著一碟糖餅。
“給,吃吧。”溝壑縱橫的老臉帶著幾分慈祥親善的笑意,讓聞依瀾這一天因為大起大落而受驚的心也頓感安慰。
她拘謹地用手在喜帕上擦了幾下,在老人家和善的注視下,像隻覓食的小倉鼠一樣,細嫩的小手捧著圓圓的糖餅大大地咬了幾口,把兩邊的腮幫子都塞得鼓起滿滿。
老人家看她眼裏仍舊噙著戒備之色,便和顏悅色地安慰她:“你啊別害怕,主子雖然脾氣不好,可心地不壞。好好兒的一個皇子就這麼被遺忘在山野,換了誰都會抑鬱不忿的……”
聞依瀾覺得這老人家的眼神不好。
雲清和的心黑得都能滴出墨汁兒了,這老伯還說他心地不壞,再不濟也能看見她脖子上被掐出的手指印吧?
聞依瀾心裏既憋屈又委屈。
嫁為人婦的第一天便受了不少驚嚇,聞依瀾連啃了兩塊糖餅才打了飽嗝。
她昏昏沉沉捧著沒吃完的半塊餅靠在床頭沉沉入夢,然而睡得卻並不太安穩。
直到小屋的門被人重重地推開,脆弱的門板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清響,聞依瀾才從夢中驚醒。
意識還未徹底清醒的她突然被一股怪力從床上拽了下來!
要不是頭發被對方扯得生疼、恐怕先著地的部分就是她的臉了。
“你倒是好會享受!哼!”對方拽她下榻也就罷了,還惡狠狠地在她身上踹了一腳,惡意自是不用言說。
聞依瀾也不肯吃虧,咬緊牙關,手一撐地、小腿一勾,施以巧力反將對方絆倒。
她提著嫁衣長擺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時,才發現對方竟也是個姑娘家!
不待對方動彈,聞依瀾便一腳踩在了她的腰腹上,居高臨下地警告:“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也別想把我當軟柿子捏。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別怪我不給雲清和臉麵!”
說著,她的腳用上了十二分的力度,氣得那女子疼得俊秀五官扭曲,不甘地破口罵道:“你還真拿你自己當回事了?不過是替嫁過來的假貨,居然敢在我麵前如此傲慢?”
聞依瀾嘖了一聲:“怎麼著?你還是他的妾室吃醋了不成?我名正言順地嫁過來,怎麼說也是雲清和名義上的正妻。”
她那張嬌俏的麵容扯出一抹與之前可憐兮兮截然不同的飛揚神采,判若兩人。
“您、算、哪、根、蔥啊?”
。您提供大神九天霜華的太子妃每天都想退休養老聞依瀾雲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