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這些年你在江湖上為非作歹,今天就讓我等替天行道!諸位英雄,赤練仙子所過之處必然是一個慘局,我等眾誌成城不僅可以自保,還能造福江湖。”
客棧中有人突然出來說道,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默默聚在一起,顯然對自己都不太自信。李莫愁號稱殺盡天下負心人,這裏所謂的英雄恐怕都不把感情當回事,若真的問心無愧,又何必怕李莫愁。
“哼,貧道今日沒空收拾爾等。如今我已回歸古墓派了,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李莫愁自嘲一笑。繼續對小龍女說道“師妹,拿逍遙令出來。”
天下之人視李莫愁為魔頭,濫殺無辜,無惡不作。可誰又曾給過她公道,如今的她想回頭都不太可能了。
逍遙令一出,眾人通通跪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左顧右看,然後齊聲大喊“跪迎上使駕臨!”
“都起來吧,我古墓派代掌逍遙令。”李莫愁聲音依舊冷酷,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放鬆了許多,這麼多人一起上,她還真的不是對手。
“晴兒,你自己去問他們吧。”李莫愁對這個斷腸人並不感興趣,跟小龍女一起喝起了茶。
“諸位英雄,小女子賈晴兒,我和兩位逍遙派姐姐一路至此,是為了打聽斷腸人的下落。”
眾人見到李莫愁和小龍女不搭理他們,賈晴兒又是彬彬有禮的樣子,也放鬆了不少。開始說起斷腸人的事。
那一日。
一個身披鬥篷滿頭白發的人來到風陵渡口,正好就入住這家客棧。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穿綠衣,頭戴綠色鬥笠的人,看不清臉,不過根據身形來看,可能是一個女子。那女子手持一把劍,對那個白發男子很順從。
“小二,來壺酒,準備些吃食。再開一間上房,準備些熱水。”
這是斷腸人的原話,賈晴兒並沒有聽出有什麼不妥,李莫愁卻覺得賈晴兒恐怕要失望了,不過她也沒有點破。
那個白發人和綠衣女子坐下後,竟然以斷腸草為食。有一個熟識草藥的人認出了他手中的毒草,上前提醒了一下。然而,半個時辰後過去了,那人還是悠然自得的喝著酒。
這一幕讓客棧中的人都好奇的圍了上來,他們身處遼國,還未曾聽過斷腸人的名聲。便一起喝起了酒,觥籌交錯一直到黃昏時分,客棧中隻剩下殘杯斷盞。斷腸人的酒量無人能敵,直接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
第二天斷腸人就在風陵渡口乘船南下了。臨別時眾人詢問白發人的名號,他高聲說道“殺盡江南百萬兵,腰間寶劍血猶腥!老僧不識英雄漢,隻管嘵嘵問姓名。我將南下與一燈大師一戰,我的名號必將響徹天下,諸位且拭目以待。”
後來經過一番打聽,他們才知道這人在南方已然成名,人稱斷腸人。
賈晴兒讓下人拿出筆墨紙硯,將斷腸人留下的話記了下來,小心翼翼收了起來。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他。這是她第一次聽從自己的心意,絕對不能有始無終。
南方,如今江湖人人都知道斷腸人要挑戰一燈大師,甚至有些好事者主動尋找斷腸人,為他提供一燈大師的下落。
“墨郎,你說一燈大師真的能解情花毒嗎?”南下的船上,公孫綠萼和墨一並肩坐在船頭,如今兩人已然是如膠似漆。至於斷腸草,尋找一燈大師都是墨一為了掩飾自己假中毒的事。其實江湖上盛傳的斷腸人就是他,他不留名字就是怕有人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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