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的身形在那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出,他所帶來的壓迫感仿佛將整個空氣壓得更為沉稠。
然而,盡管場中的緊張氛圍並未因此而消散,墨一卻做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舉動。
他慢慢地走到了東方不敗的身旁,那雙眼中滿是柔情。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東方不敗的秀發,就如同一個長輩對待自己寵愛的晚輩。
那一刻,他的動作顯得那麼天然,好像與東方不敗之間有著深不見底的羈絆。
但當這短暫的溫情過去,墨一重新樹立起他那讓人敬畏的姿態。
他收起了對東方不敗的寵溺,那雙深如深淵的眼睛開始在場中掃視。
眾人都無法承受他那如寒冰般的目光,紛紛低下了頭,仿佛在這目光前,他們都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特別是勞德諾,當墨一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他的身上時,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身體像被冰凍住一樣,動彈不得。
他深知,墨一的目光裏藏有無數的秘密,也有對他的懷疑。他不知道這一切將帶來什麼後果,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好的開始。
墨一的眼神,深邃得仿佛能看穿人心,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深沉:“勞德諾,你是左冷禪的弟子,不是嗎? 看起來,和這次的事也不無關係。”
這話一出,華山派的眾人頓時麵露異色。
雖然他們對墨一的威嚴不敢有任何異議,但勞德諾在華山派中的表現一直都是忠誠可靠的。
他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嵩山派的臥底呢?
但勞德諾此刻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他眼中的急切與恐懼顯而易見。
他重重地吸了口氣,神情堅決地說:“墨前輩,您是華山派前輩,我自然敬重。但這種毀譽攻擊的話,我是不會接受的。若您真的認為我是臥底,那我寧願以死明誌!”
話音剛落,勞德諾突然轉身,以驚人的速度向旁邊的石柱衝去,顯然他是想用撞柱來證明自己的決心。
他是在賭,賭墨一沒有證據,賭華山派的會為他說話。他相信,隻要他有這份膽魄,華山派的眾人會為他求情。
而他來到華山派的真正目的是偷取紫霞神功,沒有成功前他還不想死。
東方不敗的速度令人眼花繚亂。她輕盈如風,瞬間就攔住了決意尋死的勞德諾,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仿佛能看穿他心裏的每一絲思緒。她深知,勞德諾的死也關乎墨一的清白。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東方不敗輕聲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
勞德諾喘息著,看向墨一的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絕望,但他的眼中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他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被誤解的人。
墨一看向東方不敗,他們之間有著深厚的情誼,眼神交彙,無需言語,心意便已傳遞。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他並不在乎勞德諾的生死。
“小白,我知道你怕我受誤解,但是這凡俗世界人對我是何看法,並不重要。”墨一淡淡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超然的境界,仿佛對於這些塵世的紛擾已經習以為常。
東方不敗默然,她深知墨一的個性,他不是一個輕易改變心意的人。但在這瞬間,她更擔心的是他的安危。勞德諾的存在意味著嵩山派的大陰謀已經浮出水麵,墨一可能成為他們的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