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林默覺得這次談話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了,自己一定是瘋了,才去求助李鬱鬱。
“我回來了,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
“我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叫林默,在省軍區醫院工作,是名中醫,額,單親家庭長大。”
“嗯。”
“那個,如果可以,如果你對我滿意的話,我是說如果啊,我想已結婚為前提和你交往。”總算說出來了,林默鬆了一口氣。
“這個,我可以考慮,畢竟。。。。。。”
“薛軍,怎麼來這麼早。”一個嬌嫩的女生從林默身後傳來。林默心想,這是又唱得哪一出。難不成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隻是迫於無奈才來相親,所以女生特定跑來宣誓領土,就在林默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時候。帶著蝴蝶領結的服務生飄然而至,驚呼一句,“先生,你的桌牌放倒了。”然後好心的把桌牌倒了過來,林默定睛一看,5號桌。
然後林默很小心翼翼的問了這位薛少校一句,“您,不是來相親的?”
“咳咳,我隻是等人的。”
“那您剛才為什麼不說明呢?”林默的聲音裏明顯裹了一把刀子,而且絕對是削鐵如泥的屠龍寶刀。
“可是,小姐,你也沒說你是來相親的啊?”軍人嚴謹的性格,讓薛軍開始就事論事起來。
瞬間林默的小宇宙爆發了,而且紅果果的惱了,心想你不是我家的菜,我不是你家的湯,剛才亂應什麼!我都還沒說什麼,你還有理了啊!長的帥了不起了,當兵的了不起了,就可以這樣隨意愚弄良家少女了。
“小姐,請你等一等,你是誰啊?難懂你就是。。。。。。”終於看清那個女孩的樣子了,一身法歌爾最新一季白底碎花春裝,嬌小可人,可能是因為過度的惶恐,顯得臉色有些蒼白。
林默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拿起自己麵前的上好紅茶,一潑,看見那張剛毅英俊的臉從頭發開始滴落紅茶直滴的那件價值不菲的休閑服上也沾滿了茶漬,然後林默覺得世界又圓滿了,朝著那為受驚的小姐一鞠躬,說:
“小姐,你放心,我隻是,隻是不小心路過的路人甲。”林默一邊故作咬牙切齒,一邊狠狠地瞪了那個叫薛軍的家夥一眼。站起,優雅的轉身,離開,心想這輩子也不要來這家酒店了。
“哥。。。。。。”薛歌謠弱弱的叫了一聲薛軍,但薛軍好像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哥,人家都已經走遠了,你還看什麼看啊?呐,擦擦臉吧。”薛歌謠乖乖的的獻上紙巾。
薛軍拿過紙巾,擦了擦臉,腦海裏還全是那張憤然離去的小臉。不得不承認,其實他是故意的。當這個一身旗袍的女孩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好像看見了小時候學的江南雨巷裏那打傘而過的丁香姑娘。但是當她來主動搭訕的時候,他突然有些氣惱,但慢慢聊下來,薛軍才發現原來是有些東西被她搞錯了。
“哥,回神了。”薛軍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走神很久了。
“你找我什麼事?”
“哥,你說,好馬會不會有時也念舊情,吃一吃回頭草啊?”
“你前男朋友回來找你了?”
“不是,我是問你。。。。。。”薛歌謠其實還想說的,但愣是被自家哥哥那恐怖的小眼神給嚇了回去。
林默回到家之後,平靜的關上門,平靜的開始換上自個心愛的小棉拖,直到興致高昂的林媽媽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之前,這一切都還是平靜的。“相親咋樣,中不中,有沒有留手機,進展怎麼樣,有上壘嗎。。。。。。”然後林默腦海裏的最後一根弦斷了,鞋也不換了,衝進自己的房間,那就是哐當一聲把門摔的震天響,震的林媽媽不輕。
就在林媽媽還沒心思過來這是那個美國情況的時候,啪,門又開了。林墨陰的像暴風雨前那亂七八糟的天氣,丟下一句,“我不相親了,相也不去你介紹的!”然後又是哐當一聲。
當林媽媽終於從連續的哐當聲中回過神之後,馬上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於是一句河東獅吼,“林墨寶,你還反了!”林媽媽隻有在十分高興或十分憤怒的時候才叫林默為墨寶,但如果把姓也加進去了,那就證明事情大條了。
而林默也很沒出息的,蒙上被子假裝自個沒聽到,心情憂鬱的想天下果然沒有白掉得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