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不過三秒,當獄警把他兩隻手猛地向攏一拉的時候,李梁博立馬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手像是要斷了,眼淚遏製不住的噴薄而出,全身的神經係統好像已經不由他控製了,痛!除了痛還是痛。
李梁博的五官都快擠在一起了,警棍落在他身上感覺好像也不是很明顯,全被背銬的痛遮住了。
他大叫一聲:“哎喲喲——”聲音比眼鏡佬還要大,這才明白,眼鏡佬剛才那一嗓子,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真痛呀!
劇烈的疼痛幾乎已經讓李梁博喪失了理智,他本來是想要說這事跟自己無關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隻是隱隱的覺得這樣不妥。果然,還沒等他想好要不要說這話呢,旁邊的那個跟他同期的新號就大喊起來:“科長!饒了我吧!我從頭到尾沒有動手啊!跟我沒有關係呀!”
潮州佬聽了這話後,即使同樣在劇痛中還是轉過頭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牙擦雄聞言更是放下正在痛打的眼鏡佬,一個箭步竄了過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陣暴打,嘴裏還罵著:“撲你丫木,跟你沒關係,那你早點搞啥去了?知情不舉,我打你個知情不舉,出了事你說和你沒關係,我打死你個狗雜碎,最壞的就是你這一種的,說吧是誰打的?說了你們就都不用受罪了!”
魚蛋明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但是誰做的他腦子還是有那麼一絲意識就是咬牙不說。
到後來,李梁博都痛得忘了時間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獄警發泄夠了,才慢慢地住手,解開了我們,牙擦雄一手插在腰裏,一手提著警棍指著我們說:
“你們這些爛仔,就能好好接受一下改造,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監獄給你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們不好好珍惜,不好好重新做人,人家就是罪惡滔天,也自有法律會製裁他,你們這是做咩?這裏不是水泊梁山,也不需要你們替天行道!今天隻是個警告,誰要是再惹事,我叫他後悔他爹為啥不把他噴牆上!不信就試試。”歇了口氣略微平靜了一點他又說:“不要把你們江湖的那些規矩搬到這裏來,這裏沒有洪門三十六誓隻有監規監紀……”
“老子是拜綠鞋二爺的!”有人突兀的冒了一句。
牙擦雄聞言大怒,直接就撲了過來,一把按住發聲的犯人,眼看剛剛解下背銬又要給他紮上了,這時頭被摁在地下的犯人突然又說了一句:“科長!科長!你別打我,你穿什麼鞋,我拜什麼鞋的,你看你鞋帶鬆開了,我幫你係上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牙擦雄著銬子的手愣在了半空中,他臉上表情不停變換著,最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最終,這天的事兒在插諢打科之下,以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形式結束了!
牙擦雄帶人剛走,潮州佬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任由著服侍他的小弟給修他剪指甲,眼鏡佬一如既往的罵罵咧咧,李梁博一個人坐在床上活動著手臂,那個新號看眾人沒人注意他,悄悄地準備溜進廁所,剛一動腿,潮州佬叫住了他。
“魚蛋明,你知道你在哪裏吧?”
魚蛋明聞言立馬麵如死灰,還是唯唯諾諾應道:“知道潮爺。”
“你既然知道,那你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呢?”潮州佬的臉色已經有些慍怒了。
“知道,潮爺,時時刻刻都記著呢。”魚蛋明都要哭出來了。
“啪”,一個指甲刀直接飛上了魚蛋明的額頭,鋒利刀片刮刀了魚蛋明的額頭,一抹鮮紅露出:“挑那星,那你說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鼻子底下長得是嘴還是屁眼?前後不一樣,你拿我尋開心呢?”潮州佬看來真是生氣了。
額頭上的血,魚蛋明也顧不上擦,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行了幾步,抱住了潮州佬的腿,哇的一聲就嚎上了——“潮爺我錯了!我實在是害怕挨打啊!我受不住了呀!您放過我吧!我做牛做馬伺候您報答您,您放過我吧!嗚嗚嗚——我那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