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丘懷信去也是磨練磨練他,丘秉德沒有透露的便是竇氏的嫁妝或者私產裏可能有信物,各方勢力都在盯著,還不知道中途會不會有什麼意外,所以隻能讓丘懷信過去。
……
五日後,竇氏的喪禮結束,吳氏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丘夫人也派人送來了燕窩給她補身體。
“夫人。”董嬤嬤顧不得身上落下的雨水快速的進了內室,讓伺候的下人都退到外麵去了,這才走到床邊對著吳氏低聲回稟,“剛剛從三房傳來的消息,明日三公子就要帶著丘靜媛去衙門處理嫁妝的事……”
“相公不是說女眷不方便跟過去嗎?”嘲諷的笑聲響起,吳氏靠坐在床上,蒼白的臉龐因為冷笑而顯得異常冰冷。
徐氏算個什麼東西,說是丘靜媛的大伯母,一家子不過都是過繼來的,都出了五服了,當初更是五千兩銀子要把丘靜媛賣給項家衝喜。
可連徐氏都能跟著去衙門處理嫁妝的事,自己之前和相公明示又暗示了,可結果呢?
董嬤嬤也知道吳氏的不甘,可涉及到了外麵的事,別說她一個下人,就說夫人是丘家的長媳,日後的當家主母,可夫人也無法幹涉。
等吳氏的表情平靜下來,董嬤嬤這才試探的開口:“夫人,老爺那邊如何回複?”
董嬤嬤口中的老爺正是吳氏的父親,如今吳家的家主,吳氏對著信物勢在必得,那也是為了丘秉德考慮,想要讓他得了這個功勞。
可如今吳氏卻冷了心,“居安思危!可惜相公隻在乎手足情深,既然如此我何必空做惡人!”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可吳氏這樣的世家千金而言,娘家才是她最大的靠山,隻要娘家足夠強大,夫家就不敢怠慢她。
董嬤嬤從吳氏嗷嗷待哺的時候就伺候她,二十多年相處下來,董嬤嬤自然知道吳氏話裏的意思,這是打算替吳家運作一番,讓吳家得利。
“嬤嬤你去德元堂把劉大夫找來,就說我身體還是不舒坦。”吳氏說完之後就閉上眼休息了。
董嬤嬤步子輕緩的退了出去,外人也許不知道,可董嬤嬤卻清楚德元堂幕後的東家就是吳家的人,這一次吳家更是派了二爺過來坐鎮,隻是二爺行蹤隱秘,想來連丘家都不知曉。
另一邊丘家別院,丘懷信也派人送了信過來,約定好明日巳時去衙門處理竇氏嫁妝的事。
湛非魚把信看完之後就隨手方在書桌上,看向何生,“還有事?”
“明日府衙必定會有一場混戰。”何生麵帶難色,按理說身為下屬他不能幹涉主子的任何決定,隻需要服從和執行。
這信物就在竇氏的嫁妝或者私產裏,所有人都知道這東西一旦落入到丘大人手中,或者是湛非魚手裏,那就是“有去無回”了。
所以明日府衙是最後的機會,有禁龍衛在暗中,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隻要等到明日,一場混戰,到時候東西落入誰的手中那就看誰的本事大了。
湛非魚笑了起來,“他們這是打算渾水摸魚。”
槍打出頭鳥!誰也不敢第一個出頭,所以隻能靠著混戰,水都混了,天知道東西被誰搶走了,也不怕丘大人或者禁龍衛事後追查。
一旁何暖也忍不住開口:“小姐,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湛非魚在黔中道沒有太多的仇人,項家不算,隻是商賈,給項老爺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報複。
蔡之元算一個,可他如今還在府衙大牢裏關著,樹倒猢猻散,蔡家人就算要報複也沒多少勢力,不足為懼。
何生和何暖真正擔心的是一直隱匿在暗中的老太爺,他必定會抓住機會趁機對小姐下殺手,一旦混戰發生,即便禁龍衛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保護小姐,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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