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
若是江淺知道他想的什麼,一定會說:您老可知曉,那湧泉穴可在腳底板上。
大概會氣的江遠立馬拂袖而去,不過此時的江遠倒是更加高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善!你真是我的好徒弟。”
有個說一是一說東無西、指哪兒打哪兒的人偶能不好麼。
江淺笑了笑,故意踢了一下石頭將自己絆倒,啞聲張了嘴喊不出聲音又閉上了。
“什麼人!”
瞧見拐角處立馬往回縮身的一道人影,江遠凝聲。
她便跌倒在地,看上去就像是她被嚇了一跳才倒下的一樣。
見江遠蹙眉,百裏枕雪不動聲色的收起剛落在車軸的手指,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解釋道:“看樣子是清掃後廚院中的丫頭,門主不必在意。”
江淺呆呆的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破舊的籃子,動作又遲又緩,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偷偷摸摸的,倒像是哪裏來的細作。”江遠隻是隨口一句。
百裏枕雪看見她膝蓋漸漸染紅,見自己在看她,她便在陽光下朝他溫柔一笑。
百裏枕雪捏著竹籃的手指收緊,他忍了忍:“這裏地偏人少,細作來此總不能是饞後廚的兩個饅頭吧。”
江遠覺得有理,這才收回目光:“我記得你原住在竹間閣側臥,怎地在這裏來了?”
若是這沒有江遠指示百裏枕雪是根本不信的,隻是他一心裝傻,百裏枕雪隻能順著杆子往下爬:“是晚輩覺得這般風景優美,頗具煙火氣息,特地要求的。”
江淺望著禿鷲一般的大樹以及破了大半的籬笆牆,很是佩服百裏枕雪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江遠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雖然賢侄喜愛人間煙火,但是這裏也過於破舊,再住下去,難免落人口實,你還是搬回之前那裏住下……”
百裏枕雪拱拱手,懂事道:“這裏煙火氣息重,風景也很好,而且……竹見閣是江門主的居所,晚輩住進去與江大小姐來往密切更容易讓人揣度……晚輩願意繼續住在這裏。”
百裏枕雪是故意讓江遠再次想起他誇下海口的婚約之事,果然江遠不加思索便答應下來,還連連讚賞他道:“既然你有這個心,那我便不推辭了,哎,就是委屈你了。這樣吧,派人給你重新修葺一下牆院……這回你可不許推辭,我江遠的徒弟不能住在這麼破舊的地方!”
百裏枕雪推辭不過,隻能道:“多謝門主。”
江淺表麵木愣著放空自己,實則在看他倆一個假仁假義,一個虛偽至極,都賣力的互相表演著。
江遠達到了目的便離開了,從頭到尾再也沒注意過角落那個少女。
倒是送走江遠的百裏枕雪隨後朝她招了招手。
她邊走邊忍不住在想:一台戲,三個人,四張麵具,卻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她揚起笑臉,繞到背後推他。
百裏枕雪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道:“方才那個男人,你記得他。”
江淺心一跳,暗中蹙眉:他是否看出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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