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這長桌下?”
哐的一聲長桌被他掀翻,守衛的頭埋得更低了,被這一聲震得心尖兒一顫,又聽他拉倒一旁擱置得整整齊齊的竹木,嘲笑道:“還是說,人藏在這柴火堆裏?”
“瞧我,人怎能藏在柴火堆裏呢,那女子怕是藏在我百裏枕雪的床榻……”他嘶的扯開床幔,話音戛然而止,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靈巧的朝他眨動。
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他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就聽守衛委屈道:“百裏公子說笑了,今夜是小的叨擾公子了,小的這就走,還請公子不要怪罪小的。”
百裏枕雪仿佛見了鬼似的拉上床幔,又嘶拉一聲打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守衛似乎以為他仍在氣頭上,忙彎腰作揖道:“小的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退出門外,並且伸手準備替他關上門。
江淺微微眨眼,露出清純又無辜的神情。
百裏枕雪怔了一下,輕喃:“知書……”
江淺心一跳,微微勾起眼角:“知書?百裏公子這眼神怕是不好。知書是誰,你身邊的那位小美人?”
“江淺?”百裏枕雪果不其然蹙眉:“他們在找的人是你?”
他探究的目光掃向江淺,她一身紫衣帶著麵具,眼角微微上揚,卻閃爍著晶瑩的淚珠。
他越看越覺得她那雙原本還覺得熟悉的桃花眼不如知書的清澈透亮,裏麵都是陰暗的算計,他竟會錯認江淺這毒婦為善良的知書。
差點合上門的守衛聞聲伸了個頭進來:“百裏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嗯哼。”江淺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鬆開手裝作若無其事的輕輕盤起腿,笑吟吟的看著他。
百裏枕雪看她那副死到臨頭還不知無畏的模樣,冷冷笑了一聲,就回答身後那人,準備直接賣了她:“無事,但是有……”那個人字還沒說出口就見江淺似笑非笑提起一塊腰牌,百裏枕雪的話驀然止住了。
她無聲張口:“今夜我可是得到了不少好消息,你是想聽呢,還是想聽呢?”
“百裏公子?”
百裏枕雪一捏拳頭,冷冷轉身:“無事。這裏竟有隻死老鼠,真是髒了這江門的地兒了。”
那人訕訕一笑:“小的明日便派人來替公子清掃,公子見諒見諒。”
百裏枕雪斜睨她一眼,青筋暴出的指節狠狠扯合床幔,回答守衛道:“不必了,老鼠自有貓收拾,今晚過了還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床幔將百裏枕雪隔絕在外,若是他慢了一刻就會發現江淺那如強弩之弓的狀態。
床幔後她垮下方才麵對百裏枕雪的那副輕鬆愜意的表情,麵色變得凝重起來,她緊緊蜷縮緊貼牆壁與床沿的縫隙。
借著微弱燭光的遮掩輕輕按上自己的胸膛。
翻滾的痛意讓她眼角湧上淚花,若非死咬著嘴唇,怕是都能痛出聲來。
江遠的真氣好霸道,竟然生生打斷了她的兩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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