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纏了,那怪物根本沒有實體,用一般的方法隻能阻止不能消滅。
還是隻能用百裏枕雪說的辦法。
江淺念及收回思緒,她站在阿狗和阿魏的身旁,順手輕輕揉了揉阿狗的頭。
阿狗短暫的怔了一瞬,眼睛從燦爛的猩紅暗成了朱砂顏色,不過一瞬,他的眼睛又亮起來恢複如初。
江淺微微一笑撚出一枚銀寶從遠到近的晃了晃,阿狗的目光從阿魏身上拉到了江淺的手上。
江淺細白的手腕左右晃蕩,阿狗的直勾勾的看著元寶,眼珠子也隨著閃了閃。
“這樣也行?”這是來自喊了半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阿魏。
江淺看了眼阿狗,收回手將銀錠子握在手中將沉聲道:“不太行。”說著若有所思的看了阿魏一眼。
阿魏還未來得及問就被這一眼盯得有些毛骨悚然。
“怎、怎麼了?”
江淺輕輕一笑:“我在想,既然連銀子都打不動他,那麼摯友之死呢?夠刺激麼?”
“你、你想做什麼?”阿魏踉蹌著後退一步,江淺逼近,長袖一合遮住手心,再次展開時隻見銀光一現,刀與刀鞘緩緩分離。
“江姐姐……”阿魏不可置信的後退,扶著阿狗的手漸漸脫離。
“別怕,姐姐不會讓你很痛的。而且,你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阿狗,為了清河城中的百姓。”
江淺說著從微笑到微微抿唇,顯得有幾分為難。
那邊聽了這話的百裏枕雪和蔣行舟皆是一愣,蔣行舟直起身來眺望江淺處,不可置信道:“江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江淺看也沒看他們兩,徑直走向阿魏,道:“蔣行舟,阿狗、清河城和阿魏孰輕孰重?”
阿狗通紅的眼睛一閃,從眼睛不斷深入,心靈密閉的空間內,稚嫩的童音有些空靈和疑惑:
【阿魏……】
【這個名字好熟悉】
【哦,是了,之前那個在我耳邊嘮叨半日的人似乎就叫阿魏】
在這個密閉狹小的空間中,江淺的聲音擲地有聲繼續道:“東方重的陰謀一定不會僅限於此,你覺得現世的黎民百姓和阿魏又是孰輕孰重?”
他好奇的聽著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另一個稚嫩的男音誠惶誠恐道:“江姐姐,不要,不要殺我……”
阿狗莫名覺得心像是被紮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殺他……】
阿狗紅紅的眼睛看著不斷後退的阿魏。
【這女子要殺了他……】
【不幹我的事】
他想道。
蔣行舟被問得啞口無言,囁嚅了一下唇瓣:“阿狗,不會開心的。”
“阿狗……阿魏,抱歉……”
江淺的臉色一片冷漠,隨著刀光劍影的一現,刀刃從阿魏脖子上滑過,血液噴薄在阿狗的臉頰上。
阿狗下意識舔了舔,原本香甜的血液此刻卻在口中變得苦澀異常。
東方重津津有味的看著底下這一幕,欣賞般的望著江淺:“這手段這果敢,不愧是我看重的夫人。”
阿魏幼小的身子轟的倒在地麵,刀刃在他脖子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他眼中含著熱淚,朝著阿狗所在的方向緩緩伸出顫抖的血手。
他痛苦的蜷縮著,斷斷續續道:“阿、阿狗……你一定要、要活下去。”
【你為什麼要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