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聲音緩緩流瀉,他背後的虛影的人或向往或是哀傷。
江淺幾人見他有些沉浸隻是默默等他緩了緩,聽他繼續道:“我們不知道他向城主進了什麼讒言,隻知道城主帶兵半夜就圍起了清河城,砌的那堵牆剛好就將城主府與牛家村隔絕開來。但是我們都很疑惑,便去詢問城主,豈料城主並不見我們隻是發下告示解釋:說是為了集風水於一城,惠清河之百姓,而且也並不阻攔牛家村的人入城,這才讓善良純樸的清河城百姓相信了,我們日複一日艱苦勞作,頂著風吹日曬為城中提供糧草,但是糧草卻越收越少。不曾想,這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他讓妖道加速城中的時間,使得農作物違背自然生長,表麵上長成了實則還是未熟之物,牛家村人乃至清河城百姓都得忍著饑餓之苦。但是,一切都是等價交換的,百姓的饑荒換來的時間,他們贏在了自己身上,城中流逝的時間越長城主身上的壽命越長,城主的統治也就越來越漫長。最後,民不聊生幾近暴亂差點讓城主府全軍覆沒。為了長生不老,也為了權勢不朽,他便與那妖道合謀,暗暗策劃讓我們成為肥料為他孕育那道士口中的長生不老藥,他們買通了趙二全,讓他宣稱牛家村生出了瘟疫帶人圍起了牛家村,然後一把火燒了個幹淨,讓我們終究是變成了那不死不痛沒有感情和底線的怪物。”
說完他長長歎了口氣:“娃娃們,謝謝你們讓我們從仇恨中脫離出來。全村被屠的怨氣把我們困在這裏,一葉障目被惡人利用,我們殺了壞人但是也殺了不少的好人,被仇恨蒙蔽了的我們也有罪。
……我們知道這位公子的血會讓我們灰飛煙滅,我們有罪,所以我們願意接受天譴。”
村長說完淡淡的笑了,那是一種滿足的,而非憂傷的笑容。
村長話音未落,扶著木杖的男人、抱著啼哭嬰兒溫柔笑著的女人、蹲下來輕輕擁抱自己孩子的婦人們同時看向幾人,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那個梳著麻花辮的小姑娘還在甜甜的笑,但是這一次她懷中抱著那一束不起眼的野花,甜甜的與她身旁那個衣裳破舊的小男孩相視一笑。
牛二花揪著趙二全的耳朵,側過臉也是淡淡的笑了。
仿佛他們都已經坦然地接受了之後的所有結局,來這世上走這一遭早已讓他們無怨無悔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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