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有種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覺,她恍然喃語道:“難怪。”
東方重眉梢揚起,悠揚道:“這個女人……哦不,現在是兩個。這兩個人和百裏枕雪,換嗎?”
江淺捏緊拳頭,手心裏全是汗,下意識看向這話題的中心人物——百裏枕雪。
百裏枕雪靜靜的看著江淺,她桃花眼裏溫柔的波瀾綿延,猶如一汪什麼都成包容的海水倒映著百裏枕雪冷靜淡然的麵容,甚至讓他分不清真假。
百裏枕雪微微偏頭錯開江淺的視線,看向東方重:“我明白了。我換。”
東方重和江淺都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
江淺的眉頭幾乎皺成小山:“百裏枕雪你……”
“不用謝我,就當還你人情了。”
江淺,可以愛所有人,卻唯獨總是放棄他的,與其讓她放棄,還不如自己主動斬斷……
於是百裏枕雪看向東方重道:“我同意換,但是你得放開葭娘並且除去她身上的咒法。”
東方重頷首:“為了防止逃跑我早已畫下了禁止使用靈氣的禁術,這兩個女人身上的咒法連接著禁術圈,隻要有人走入禁術圈,就能去除咒法。否則,她們兩個就會立即斃命。”
幾乎沒有遲疑,百裏枕雪便道:“好。”
百裏枕雪話音剛落,葭娘便已從半空中緩緩回到地麵。
東方重提手捏決,不一會兒他與江淺一行人中間便現出一個寫著古怪花紋的發金光的圓圈,離江淺的距離不足一米。
“接下來我會走進圈子,同時你要讓朱冽花回到石門裏。”百裏枕雪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江淺耳畔。
東方重說了聲“好”之後,百裏枕雪便走向禁術圈,從頭到尾再也沒看過江淺一眼。
直到他與江淺擦身而過就要一步踏入金色圓圈,東方重嘴角上揚,一腳踢在朱冽花身上,朱冽花飛在空中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娘的!等著老娘下次一定殺了你!”
“戈牧訶,郝天立!”江淺聲色堅韌,兩道人影蓄勢待發,一聽命令猛地竄出接下了朱冽花,與此同時與禁術圈就差一步的百裏枕雪被江淺一把抓住了手腕。
東方重高興的眸子微微眯起:“淺淺,你這樣我會不高興的。”
百裏枕雪隻是淡淡回眸掃向江淺:“怎麼?覺得我要走了高興得想送我一程?”
江淺靜靜看著百裏枕雪那副極力隱忍著出怨天尤人的情緒卻又想表現出自己無比冷漠高傲的矛盾模樣,動了動唇。
因為聲音太小,百裏枕雪沒有聽見,他便多往江淺這走了一步,嘴也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江淺趁百裏枕雪沒站穩,用了全力將他往回一拉,推到戈牧訶和郝天立那一堆人中,自己借著這股力一步飛了出去。
“江淺!”
東方重驚詫萬分,卻見百裏枕雪猛地跑來伸手想要拉住江淺。
江淺被彈入金術圈,如同一道屏障從她的身體中穿過。
原來還藏著暗招。
她淺淺一笑,嘴角流下一道血跡,那道血跡明明跟她的笑容一樣淺,卻讓百裏枕雪覺得觸目驚心:“江淺!”
江淺聞聲看向百裏枕雪,她眼眸中卻多了幾分誠摯的溫柔:“你真蠢。”
金色的禁術圈流光緩緩上升形成一個金缽把江淺困在了裏麵,與此同時朱冽花和葭娘身上仿佛有什麼東西哐當一聲碎裂。
“江淺!”
百裏枕雪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閉合的金缽。
江淺怎麼可能……怎麼會……
眼看著金缽越變越小最終合成一掌大小縮在東方重的手心裏,東方重難辦的撓了撓頭:“這回任務又得泡湯了,這可如何是好?”
“罷了,起碼娘子回來了。”他捧著那金缽翻手揮出葫蘆,一躍而上,朝百裏枕雪笑道:“下次你不會這麼好運了,百裏枕雪。”
百裏枕雪隻是失魂落魄的看著他手上的金缽:“江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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