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夫隻能期盼娘子口中那個負心漢不是我了。”東方重打趣道。
江淺不說話,隻是從床塌上走下來,推開窗望了望外麵的環境。
屋內熟悉,屋外卻是陌生的。
江淺不過瞬間便知道這裏不是東方家。
所幸不容她思考,東方重已經先一步解釋道:“此處是東方家的別院,依山傍水。鳥語花香,我想你住在這裏應當會喜歡的。”
原來不是主家,是別院哪……
江淺看見窗外柳樹微揚,再往上抬眼便是放得高飛的風箏,隨後便是少女的嬉笑玩鬧之聲。
江淺回眸望著屋內熟悉的陳設,瞥向東方重道:“隻盼是別院,而不是你金屋藏嬌的地方才好。”
“怎麼,吃醋了?”
江淺不太想理會這種癔症晚期的人,並不吱聲。
東方重也不在意她的冷臉,輕笑出聲道:“夫人大可放心。現在全天下都知曉我東方重這屋裏金嬌是夫人您。至於旁人,論風華絕代,論機智過人,哪裏比得上夫人一分。”
“全天下……”江淺聞言一滯,蹙眉看向東方重:“你做了什麼?”
東方重像是才想起來似的,從懷中掏出一信封放在麵前的木桌上,說道:“瞧為夫這記性,夫人若是不說為夫都差點忘記了。也沒做什麼。隻是趁夫人熟睡之際發了些婚帖出去罷了。”
“什麼?”江淺疾步上前,手揚起信封,看了一眼。
姓名、簡單的問候語到地址等等等等,一眼便盡收眼底,江淺擰緊眉頭問他:“你發給了誰?”
東方重沒有詳細回答,隻是勾起神秘莫測的笑容回答道:“東方家主的婚禮,自然是合該舉國同慶。”
“凡間有一句話,你可曾聽過。”江淺冷著臉道。
東方重壓根沒想是哪句話,隻是道:“凡間的話太多,夫人說的是哪句?”
江淺地五指收緊,紙張發出紙張褶皺之聲:“強扭的瓜不甜。”
“哦?”東方重抬手輕輕覆蓋住江淺的拳頭,一根一根扒開江淺的手指,取回了那信封,笑道:“不扭怎麼知道那瓜到底甜不甜。”
說著他將信封揉碎,拋向窗外,然後又回眸一笑:“明日你我大婚,你今日便好生休息,等著我東方重明日八抬大轎迎你入門。”
東方重狡猾之至,她再呆下去也套不出什麼東西,如果再呆下去不僅套不出東西,怕是……
江淺想著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心口:前世紅線姻緣未斷,今世不能結……否則他倆這因果姻緣當真就是斬不斷理還亂了。
她不能把自己賠進去!
不行!她得趕快逃。
東方重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隨她思忖了一陣,話音才慢悠悠地響起:“別院沒有陣法,若是你想走,隨意,我不攔你。”
他仍舊含笑,身體也很放鬆,說話不似作假,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又與他之前的意思十分矛盾。
強扭的瓜不甜都要扭一下,現在卻說出來讓她隨意的話……江淺不清楚東方重在賣什麼關子,她看向東方重,目光深遂而遐思。
東方重在有恃無恐什麼?是認準了自己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