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侍兵一板一眼道:“夫人,家主有令須將沈小姐趕出別院!”
沈晴感激江淺的話被攔在嗓子眼裏,她垂下灰蒙蒙的眼睛,像隻被拋棄的小鹿。
江淺覷了他一眼:“讓東方重自己跟我說。”
想到準備大半夜去搶劫皇宮的主子,黑侍兵就不說話了。
別說隻是要處置一個人,要是夫人想要天上的星星,怕是家主都會建好摘星樓去給她摘下來吧?
沈晴聽黑侍兵再也不說話就知道事情成了,她抓起包袱起身,抬頭第一眼便是前方江淺的背影,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哪裏還有剛才的氣餒和灰敗。
聽說天上的仙子也是白衣飄飄的呢,如果世界上有仙人,也就長夫人那樣的吧!
江淺跨入大門,連接她房間的小路需要經過長廊,而那條路會讓她直直麵對阿樂,江淺原本不欲理會她,但是心裏有鬼的阿樂卻會錯了意。
她見江淺走來,微微一顫,麵色再也沒有從前的有恃無恐,卻強打著精神道:“無媒無聘,家主還將你安排在別院,可見家主根本不準備娶你為妻。雖然不知道你使了什麼妖法讓黑侍兵承認你的身份,但是家主根本不在乎你也看不上你,就算給你黑侍兵又如何!”
“那你害怕什麼?”
江淺腳步一頓,淡定的目光在阿樂臉色打著轉。
阿樂小心看了眼門外的黑侍兵,壓低了聲音囁嚅:“我不怕你,我怕的是、是權勢!”
江淺似笑非笑道:“你在意的,你害怕的,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阿樂咬牙道:“江小姐!花無百日紅!”
“我不靠男人,我的花期,由我自己決定。而阿樂你……”江淺說著往前走了一步,與阿樂打了個照麵,她打量了阿樂一眼,挑起眼尾露出幾絲戲謔:“你一口一個奴才,得把自己真的當成奴才才好,否則啊……太痛苦了呢。”把自己當成主子的奴才,直不起背做主子,彎不下腰當奴才,嘖,真的會死的很慘的哦。
她很少給人這般深刻的教誨,一是沒必要,二嘛,給出來對方也不會聽就是了。
江淺目不斜視與阿樂擦肩而過,不過半步擦肩,江淺又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故意回眸道:“差點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
江淺輕輕抬手,阿樂以為她要打自己,抬手尖聲道:“你要幹什麼!”
“你別過來!啊!”
“你?!”
阿樂從害怕到驚愣不過幾秒鍾的功夫。
原來,江淺隻是抬手抽出阿樂發髻上的珍珠流蘇金簪,意有所指道:“不屬於你的東西,還是物歸原主才好。”
說完頭也沒回,隻是在餘光瞥見走過來看熱鬧的沈晴時,手中把玩的簪子漫不經心的拋給了她:“拿好,再丟就找不回來了。”
沈晴一愣,垂眸一眼就發現是她已經失去很久的簪子,
這是她的簪子……
她的簪子……回來了。
沈晴心如擂鼓,眼眶在那一刻莫名變得紅彤彤的,但是所有的情緒在那一抬頭卻變成了那滿眼的小星星。
她變捧為握,將發簪緊緊握在手裏,望著江淺的背影小臉紅撲撲的:“好。”
阿樂的臉一陣青一陣紅。青是之前嚇得,紅是現在氣的。
她咬牙切齒:“你們!好,好,你最好祈禱家主能夠愛你一輩子!”
江淺靠在長廊扶杆上,望向下方的阿樂,笑道:“動歪心思的人是你,祈禱他最好不要愛我太久的,也該是你。不過,如果再有下次,我便越俎代庖,讓你知道什麼叫奴才什麼叫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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