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溫柔,但是那皺起的眉頭又那般礙眼。
“是在外麵久了沾染了不良風氣還是富貴久了忘了自己的本,嗯?”
江淺聲音很冷,冷到刹那間,眾人便噤若寒蟬。
也許是夜晚的風太寒冷,也許是淩晨的霜太冰涼,讓江淺眉下的眼仿佛都打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她白皙的手伸到那縮成一團的,看著地位好像很卑賤的“人凳”前,一句話都沒說。
人凳似乎意識到有人在看他,怯懦的抬眸,又在觸及到江淺視線的那一刻害怕得唰的低下,像是不敢說話也不敢汙了對方的手。
江淺見他不敢理睬,隻是收回手解下自己厚重的外衣披在腳邊那個人身上,然後輕輕看向月亮:“今夜,天很涼吧。”
“小姐,今日之事是妾身安排的,你要罰就罰妾身吧,不要傷了自個兒的身子。”
青蛇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她解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想要給江淺披上。
江淺隻是靜靜看著青蛇,她伸出手輕輕抬起青蛇的下巴,青蛇蒼白的臉露出淡淡的羞怯:“妾、妾身隻是聽說小姐受了重傷,禁不得……”
江淺的聲音依舊很柔和,隻是裏麵有著淡淡的失望:“等脫下外衫,我才知道這世界究竟有多冷。”
青蛇怔在原地,就聽江淺繼續道:“我很難過,我給你打了傘,你卻給別人潑了水。”
聽到這句話,那位曼妙從容的女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緊張害怕起來。
明明江淺說得那麼溫柔。
“小姐,妾身、妾身沒有忘,妾身……你打妾身吧!小姐,妾身願意受罰!”青蛇急忙解釋道。
江淺卻再也沒有看過青蛇。
赤煉站在人堆裏都覺得那樣的江淺猶如下凡的神女,悲天憫人又矛盾的不近人情。
赤煉看著前麵的人扶額無奈道:“我就說了小姐會不高興了,青蛇那家夥!”
毒老三那個老大粗都隻敢撚著聲音悄悄道:“青蛇那妮子頭都低下去了,看來很傷心了。”
“毛茸茸,小姐是不是討厭青蛇了呀?真可憐呀,被討厭啦!”小姑娘坐在巨大的棕熊肩膀上一臉同情道。
“真,可,憐……”棕熊拖聲拖氣:“不,過,有,人……”
小姑娘揪了下棕熊的耳朵,悄悄道:“小姐沒說話,你可不能亂說噠。小心被剝皮皮做菜菜哦!”
棕熊哦的一聲,像是聽進去了。
即便有一些小插曲,但是姚帝都隻是站在最前麵,抱著他的琴,不說話也不解釋。隻是當江淺眉心平和之後,他才走上去迎上江淺道:“恭迎小姐。”
隨即便是齊齊整整的俯身垂眸:“恭迎小姐!”
“今日我帶回一位盟友,他也是我的朋友,希望在接下來幾日能和諸位和睦相處。”江淺道。
百裏枕雪從車內走出,姚帝正好起身,百裏枕雪恰巧與他四目相對。
白發,長琴……
姚帝也怔了一下,抱著的琴突然錚地響了。
姚帝神色莫名:“朋友?那是得好好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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