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1 / 2)

“太陽升起之時第一縷陽光的落腳處,便是你想去的地方。”

老者說完將李錦兒送上了小船。

江淺抬眸望著月掛枝頭的美景,琢磨著他說的話。回頭隻見他長袖一揮,李錦兒便連人帶船消失不見了。

老者道:“走吧,半個時辰中無人會發現你。”

江淺看不見船,卻能感受到李錦兒的呼吸,也能看見湖麵波蕩的漣漪。這無一不說明李錦兒的船正在慢慢遠去。

好厲害的人呐。江淺由心讚歎。

“下午是否見過可疑之人?”

“沒有。”

“有沒有可疑的人來過這裏?”

“沒有。”

江淺循聲,隻見拐角背對著二人的盔甲士兵舉著長矛四處詢問。還沒等她反應,老者便一揮袖將江淺也隱了身。

江淺有心想問什麼,但是老者卻像是能看見她一樣,對她輕輕搖了頭,之後便朝渡過平地登上台階。江淺隻能跟著他。

其中一個盔甲士兵見到老者隻是追了上來,恭敬問候道:“夫子,我們兄弟可有叨擾到您?”

老者道:“職責所在,老夫理解。”

盔甲士兵便回道:“多謝夫子體諒。”

追上來的士兵擔憂道:“咱們有無叨擾到夫子?夫子是否生氣?”

那人隻是搖頭向往道:“不愧是小天道。”

江淺收回餘光,將疑惑藏在心底,跟著老者走入殿中。

老者沒有關門,隻是把窗戶關了就顯了江淺的身形。

江淺沉眸:“據聞白道書院有位夫子,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可解世人疑惑可除世人煩憂。難得一見,在下有一惑不知小天道能否為在下解答?”

小天道神態自若:“不過是世人給予的枷鎖罷了,老夫隻是個普通人,姑娘現在之惑老夫可以解答,但是姑娘心中真正之惑老夫怕是不能解答。”

真正之惑?江淺遲疑了刹那,隨後她便把這問題拋之腦後。斬釘截鐵道:“不,你能解。”

小天道神秘莫測的笑了笑。

江淺問道:“在下隻想知道,您既然想要摧毀白道書院,為何不親自動手,反而讓這肮髒之地綿延至今。”

小天道道:“姑娘慎言。老夫乃白道書院第一夫子,名譽天下,摧毀白道書院對老夫沒有半點好處。”

江淺回道:“那條密道是您的手筆,救下我也是您的意願。您別急著否認,如果您真的是因為白嵐救我,您就不會再得知我要回來時繼續幫我。在地下時,我聽見有位長老說靜待上麵的吩咐,而您麵色如常。您早就知道白道書院隻是傀儡罷了,我覺得您沒有善良到對一麵之緣的陌生人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去對抗上麵。”

小天道反駁道:“隻是因為上麵還沒有下命令罷了,若是下了,老夫會聽從命令將你交出去。如你所言,老夫沒有善良到對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承擔風險。”

江淺笑道:“您不會。”

她眼中清澈明亮,帶著不容動搖的決心。

小天道望著江淺,被胡須遮擋的唇中就有彎了彎。

“小姑娘,你很聰明。”

“不聰明可來不到這裏。”江淺應道。

小天道笑了笑望向窗外懷念道:“老夫在二十年前跟天打了個賭。”

江淺順著小天道的目光看向天空:“天?”

他收回目光:“小姑娘,老夫在今天也和你打個賭。”

江淺皺起眉頭,隻聽他道:“如果你能救回你的好友,老夫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如果你沒有,那這個賭也不存在了。”

江淺看著他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麼。

如果沒有,那就說明……她會死,賭約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小天道繼續道:“現在之惑已經解開,真正之惑隨你的選擇。有時候糊塗一生也不是什麼壞事。”

江淺道:“不,我要賭。我尚且不知真正之惑是什麼,你又怎能知曉?”

小天道聞言並沒有意外,望著群山道:“那就等日出吧。”

江淺忽然想起之前他說的那句話,問道:“非要太陽升起嗎?”

小天道笑了笑:“那才是故事真正的開始。”

……

……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朗朗讀書聲在傍晚格外醒目。

高大的閣樓之外,聽見讀書聲的百姓皆會心一笑。喵喵尒説

“真是沒想到啊,現在所有人都能讀得上書了。”茶樓裏說書先生都感慨萬千。

“不僅如此,現在田往外擴了幾百畝,穩定了米價,現在人人都可以吃飽飯了!”說話的人似乎剛勞作回來,站著喝杯茶就要走:“回去吃飯啦!老板,錢放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