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到床上,宋子瑤都還在回味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個“好”字之後,誰都沒再說話,卻彼此都懂對方此時的心境。
譚今賀的大手從前麵伸了過來,攥住了她的,拉著她往前走。窸窣的腳步聲一重一輕,漸漸統一了頻率,和諧了節奏。
就這麼定了。
她想象過無數次那個場景,卻沒想到是在這樣一個平淡如水的夜晚,突如其來的......不,是水到渠成!
宋子瑤輕輕勾起了嘴角。
過了一會,她想起還沒查看挖出來的東西,便閃身進了空間。
將油布撕開,裏麵的樟木箱子露出了全貌。
箱子打開,一股樟木香夾雜著紙墨香撲鼻而來。
大約20寸的木箱子裏,有兩卷書畫,其餘的有三塊和田羊脂玉,兩塊玻璃種的翡翠牌子,一顆碩大的方形粉鑽,一盒子東珠,一盒子彩色寶石。那一盒彩色寶石,每一個單拿出來也都是珍品。
秦思蘭說這些東西是她奶奶埋的,應該是老太太藏的私房了。
宋子瑤又將包著書畫的布袋抽了,小心翼翼地展開了卷軸。
兩幅畫皆是一位大家所作。
如果是真跡,也將是價值連城。
宋子瑤將東西都放好,才出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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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學鬆最近很反常,時不時就一個人在那傻笑不說,還走路也發呆,好幾次都撞到了樹上。
不過忙於談對象、賺錢的譚今賀先前並沒發現,直到譚學鬆扭扭捏捏地來問他道:“四叔,你跟宋知青......那啥沒?”
譚今賀正在幫著譚友良鋸木頭,大冷的天他也隻穿了一件短褂子,額頭還不斷冒著細汗。
聽了譚學鬆的話,他的動作沒停,隻沉聲道:“哪啥?說清楚。”
譚學鬆咳嗽一聲,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圍,見沒人才湊得更近些,含糊道:“就......親......”
譚今賀沒聽清,停下動作皺眉看著憨狗侄子。
譚學鬆深吸一口氣,跟豁出去了似的道:“親嘴兒!”
譚今賀頓時愣住,然後不自在地咳了咳,羞惱地低喝道:“這種事是你該問的嗎?!”
譚學鬆的臉也很紅,可還是堅持道:“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做的,是先抱住嗎?宋知青會不會覺得你是耍流氓,然後打你?”
不由地,譚今賀還真順著譚學鬆話回憶起來。
那天晚上,是她先將嘴貼上他的,然後他便跟個吃奶的孩子一樣,吸著她的不放......
“咳咳咳咳......”譚今賀以拳抵著嘴巴咳了好一會,用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滾滾滾,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家夥,知道這......”
話還沒說完,譚今賀就覺得不對,然後探究地看向侄子,“你談對象了?”
......擦!四叔怎麼這麼機靈??
譚學鬆搓著後脖子,身子像個嬌羞的小媳婦,在那扭來扭去,咬著下唇好一會,才點了下頭。
騷哄哄的。
譚今賀怕自己會長針眼,忙撇過頭去。可是作為長輩,他又不得不了解了一下侄子的情況。
盡量忽略掉譚學鬆身上散發的騷氣,譚今賀問了具體的情況。
譚學鬆從小就有啥事都跟四叔,此時自然也是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女孩叫謝明明,同學,家裏是鎮供電所的。
據譚學鬆的描述,美得獨一無二、世間難有。
譚今賀冷笑了聲,他不認識謝明明,但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侄子這不過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他對象才是美得世間難有。
譚學鬆交待完以後,眼巴巴地看著譚今賀,“所以,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什麼問題?
親嘴兒?
譚今賀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瞟了眼侄子,“不要老琢磨這種事,不健康,等你結婚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