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某些人是不是全身上下,隻有一張嘴是硬的呢?^^”
柳瀟瀟若有所指地看了看江然,清澈雙眸中不斷閃過幾絲異彩。
可悲,可憐,可笑,三種情緒同時出現在她眼中,目光十分挑逗地盯著江然,從上到下,緩緩掃視。
嘻。
我悟了。
對付江然這種狗東西,光是肉體上的毆打還遠遠不夠。
必須再從精神上對他進行雙重打擊才行!
與其讓這狗東西天天犯賤惹自己生氣,不如直接主動出擊,在他犯賤之前預判出手,先破他的防。
“唉,身為你的同桌,我對你的未來,還有你以後另一半的未來表示很同情呢。”
柳瀟瀟一手輕輕捂著嘴,雙眼綻放出擔憂且同情的色彩。
“畢竟,你好,她才能好,對吧?”
???
這叼毛什麼意思?
江然拳頭猛地捏緊了許多。
柳瀟瀟雖然一句都沒提自己怎麼了,但字裏行間卻無處不充斥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她那架勢,就差把“你指腚有點問題”這幾個大字給寫在臉上了。
哼。
爺有沒有問題和你有啥關係?
還同情?
呸!
不對,爺根本就沒問題。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胡話。”
江然一邊扒拉著米飯,一邊對柳瀟瀟投以輕蔑的眼神。
“某人對我的關心是不是有些過頭了?我們隻是再普通不過的同桌關係而已。”
“希望某人不要再用熱臉來貼我的冷屁股。”
“望周知。”
在江然進行了一番劃清界限的“勸告”以後,柳瀟瀟出奇的沒有發怒,隻是饒有興致地微笑了起來。
嗯?
這叼毛在想什麼呢?
在江然的設想中,柳瀟瀟這叼毛一定會急的。
不說會大打出手,但起碼也會來幾句含媽量不低的反駁。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麵對柳瀟瀟極其反常的舉動,江然一時間都有些懵了。
哼。
狗東西,就這啊?
江然一副略有些錯愕的樣子,微微睜大的眼珠,讓柳瀟瀟忍俊不禁。
看來戰略重心的轉移,的確有所成效。
“嘖嘖~”
柳瀟瀟“嘖嘖”兩聲,潔白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麵。
“說得對,我是沒必要這麼關心你的。但是,誰讓我是你爸爸呢?”
“唉~”
柳瀟瀟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
“畢竟是父子連心,哪怕你再混賬,爹也會繼續愛著你的。”
“嗬,你這逆子總是認不清自己的定位。”
江然嗬嗬一笑,這種便宜當然不能讓柳瀟瀟給占了。
至於這叼毛為啥突然就強調起這層虛無的父子關係,他也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室友之間,大夥通常都是薛定諤的父子關係。
既為人子,也為人父,形成了一種動態平衡的共軛父子。
在同桌,好友之間,這種關係也並不少見。
“我們之間,究竟誰才是爸爸,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是嗎?”
柳瀟瀟有些玩味地眨了眨眼睛,隨即開始有意無意地按壓指關節。
江然:……
聽著柳瀟瀟關節被按壓而發出的清晰地“哢哢”聲,江然頓時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這…不會逐漸演變成武力訛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