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柳瀟瀟沉默了。
此刻,她的思緒十分複雜。
忍?
這還忍個屁啊!(▼皿▼#)
佛曰...佛曰過什麼?
慈悲為懷?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對江然這種無底線的賤人需要慈悲為懷嗎?
就應該用雷霆手段狠狠地把這個狗東西打進畜生道!
江然嗷,你就是歌姬吧?
你看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天天就知道擱那兒搬弄是非惡意中傷我!
我草泥馬!!(ꐦಠ皿ಠ)
你死定了!!
柳瀟瀟本來都尋思著算了,暫時忍一下,等到水到渠成之後再好好地給江然算算總賬。
她的滿腔怒火,雖然被強行壓製了下去,但卻也處在一個臨界點,稍一觸碰就會再次爆發。
現在的柳瀟瀟,就好比一戰時的巴爾幹半島,純純的火藥桶。
江然最後的這兩句吐槽,就好像點燃了的引線,迅速向火藥桶蔓延過去。
仿佛駱駝被壓了最後一根稻草,柳瀟瀟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了。
狗東西,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就是賤到突破天際了!
滿腔的怒火幾乎快要噴湧而出,手機隨手塞進衣服口袋裏,柳瀟瀟連衣服也顧不上穿了,抓起浴袍往身上一裹,就捏著兩個砂鍋大的拳頭走了出來。
但是客廳裏並沒有發現江然那狗東西的身影,這令她不免感到有些失望,同時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嚛魰尛說蛧
由於不知道江然在哪個房間,柳瀟瀟便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順著門縫查看屋內是不是亮著燈光。
她現在的行為,就好像死神一樣,來到一個個房間,挨個敲門帶走屋裏的人。
在一處門縫有亮光的房間門前,柳瀟瀟停下了腳步,深深地吸了口氣。
穩重一點。
反應太激烈的話那狗東西多半會嚇得不敢出來。
“咚,咚。”
她輕輕地敲了敲門。
嗯?
正趴在床上,焦急地等待著喵醬回複的江然,聽到這敲門聲,頓時就忍不住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這叼毛怎麼就這麼能惡心人,這麼能作妖呢?
我擱這兒眼巴巴地等著喵醬回複了,你跳出來幹什麼?
真是有夠惡心的呢。
揣好手機,江然慫拉著一張臉給柳瀟瀟開了們。
“又怎麼了?”
江然十分不耐煩地說道,但眼前柳瀟瀟的裝扮卻令他當場就驚呆了。
WTF?!
她為啥隻穿個浴袍啊?
嘶~
成分複雜。
隻是一瞬間,江然立刻把目光轉向別處。
柳瀟瀟的浴袍,大概隻遮掩了上到胸口,下到大腿根部下沿的關鍵部分。
這可不興亂看啊。
“你...你幹嘛?”
江然微微有些顫聲問道。
“幹。”
“啊?”
柳瀟瀟這離譜的回答,是江然始料未及的。
這破路也能開?
就你媽離了個大譜!
“我想一拳打死你。”
柳瀟瀟一邊說著,一邊反客為主似的把江然推進了房內。
在這整個過程中,江然全程都是一臉懵逼了。
這...
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叼毛不就洗個澡嘛,怎麼突然就想一拳打死我呢?
“一拳打死我?謝謝嗷!感謝你一拳能打死我,泰深都不能一拳打死我,你一拳你能打死我,嗷,你比泰深都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