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底的恨意,徐徐仁赤紅的雙眼裏是一片無奈和悲哀,“丘大人對我們三房已經很照顧了,可那些下人卻最會作踐人,我也不能為了這些事求上門,湛姑娘你和焦大公子有些來往,還請姑娘幫忙說句話。”
徐夫人這話並不是假,當年被三房害過的那些人,如今必定會找回場子,雖說看在丘大人麵上不會對三房的女眷和孩子趕盡殺絕,但暗中做些手腳膈應三房還是可以的。
不說丘大人會不會知道這些小事,即便知道了他也不可能插手,冤有頭債有主,當初三房做下的惡事,如今隻不過是報應來了。
徐氏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湛非魚,見她神色如常,便笑著道:“我們妯娌幾人這些年也存了些東西,姑娘可以先過過眼,看看是否有看上眼的。”
湛非魚眸光微閃,這話聽起來就有意思了,隻怕不是讓自己挑東西,而是讓自己從竇氏的嫁妝或者私產裏把那信物挑走,徐夫人這個好賣的巧妙,至少比丘靜媛開出的條件好多了。
“此事我答應了,等過幾日我請夫人喝茶。”湛非魚站起身來,至於徐夫人如何“說服”丘靜媛拿出竇氏的嫁妝,湛非魚不會過問,比起手段簡單粗暴的丘靜媛,徐夫人這個大伯母絕對厲害多了。
徐氏眼中一喜,也跟著起身,神情都輕鬆了許多,“多謝湛姑娘援手,我送姑娘出去。”
……
忙碌了一個白天,接待了不少女眷,吳氏回到丘府後也累的夠嗆,沐浴之後任由董嬤嬤給自己按壓著肩膀。
“夫人,參茶來了。”丫鬟動作輕柔的把熬煮了半個時辰的參茶放到桌子上,又腳步輕緩的退出了內室。
吳氏端起杯子喝了兩口,說了太多的話聲音都有些嘶啞,不過今日自己代表的是黔中道丘府,這讓吳氏縱然勞累可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亮。
“嬤嬤你說她們和湛非魚私底下談了什麼?”吳氏半眯著眼開口,眼中精光閃爍。
雖說忌憚何暖這練家子,吳氏並沒有派人去竊聽,但吳氏帶了不少下人去三房幫忙,所以消息何暖靈通,她知道湛非魚和丘靜媛不歡而散之後就被徐氏帶走了,等徐氏送人出門後回來,那眉眼裏的喜意都掩飾不住。
董嬤嬤手上動作不停,“湛姑娘要身份有身份,要銀子有銀子,徐氏她們三家雖說過繼來的,可真有事的話要求的肯定是我們丘家,求到湛姑娘那裏去了,哼,都是些白眼狼,吃裏扒外。”
吳氏勾唇一笑,又喝了兩口參茶,神情裏透著幾分愉悅,“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徐氏這是記恨我們呢,所以寧可便宜了湛非魚也不讓這天大的功勞交給我們丘家。”
吳家的家世比起丘家並不差什麼,大慶朝一貫都有高門嫁女的說法,吳家和丘家門當戶對的,但吳氏當年的確可以高嫁的,但她選擇了丘秉德就是衝著當家夫人的身份來的。
所以吳氏這些年和娘家一直都有書信來往,不單單是透露一些丘家的事給娘家,同樣也從娘家獲取一些男人們才知道的消息。
這一次信物的事情事關重大,丘大人和丘秉德並沒有對家裏女眷透露什麼,說到底還是男主外、女主內,事關朝廷大事很少會有人和女眷商討。
吳家借著探望女兒的名頭派了人過來,吳氏這才知道了更多的內情,也知道這信物就在竇氏的嫁妝或者私產裏,竇氏也是因此而死。
因為徐氏和丘靜媛私底下找湛非魚說了話,吳氏不用猜也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隻是這個信物吳氏勢在必得!
。您提供大神呂顏的古代科舉考試怎麼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