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把匕首帶上。”何暖對著窗戶檢查了一下匕首。
禁龍衛特製的匕首,不過巴掌長,拇指寬,刀口鋒利,不說削鐵如泥卻也是差不離了。
湛非魚接過匕首插在腰間,剛好外麵穿的是月白色交領琵琶短衫,可以蓋住匕首,而下麵是淺黃色馬麵裙,即便打鬥幅度再大也不會影響湛非魚活動。
何暖依舊不放心,再次檢查了一下湛非魚佩戴的荷包,裏麵放了信號散和一張疊起來的銀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還不等何暖再次叮囑湛非魚幾句,透過窗戶看到一個丫鬟步履匆忙的過來了,何暖見狀立刻向門口走了去。
“何姑娘。”丫鬟趕忙行了一禮,這才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徐氏和丘靜媛竟然來了,來之前也沒有遞帖子,管家也無奈,哪有人這樣登門的,關鍵還在孝期,隻好讓人先來回稟湛非魚。
何暖一聽就明白了,徐氏和丘靜媛這是打算跟著小姐一起去衙門,估計是想著借勢,畢竟黔中府的人不清楚,隻當丘家三房的女眷和自家小姐交好,還幫著她們一起去衙門核對嫁妝。
徐氏這小算計湛非魚並不在意,開口道:“既然如此讓她們稍後片刻,我馬上就到。”
“是。”丫鬟又行了一禮,這才轉身急匆匆的離開去回稟管家去了。
何暖轉身回了內室,又細細的給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疏漏了,隻是一出院子神色就恢複了往常的平和沉靜,半點看不出她的心焦和擔憂。
對比之下走在連廊下的湛非魚卻心情不錯,偶爾還駐足欣賞著秋雨綿綿之下的庭院。
在前院的花廳見到徐氏和丘靜媛後,湛非魚也隻是客套了幾句,就招呼著她們出門了,畢竟今日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離開了,站在門口恭送的管家直起身,抬手擦去臉上飛濺到的雨水。
當初三房不曾敗落,管家想起被丫鬟婆子擁護著來府中拜訪的丘靜媛,年歲不大,氣勢十足,那端的是金貴不凡。
即便是麵對大夫人,靜媛小姐那也是高昂著下巴,口中稱呼著嫂子,可眼底卻是一片傲氣,甚至還打了董嬤嬤,行事那叫一個霸道囂張。
如今一對比,管家看著湛非魚平日裏的一舉一動,不管是當日見到三公子,還是對待別院的下人,湛小姐都是一樣的態度。
嬌嬌俏俏的小姑娘,眼中、臉上都帶著笑意,可這般清和隨意的模樣,卻讓管家更加敬畏,或許這便是有底氣。
靜媛小姐對下人不是嗬斥就是打罵,似乎如此才能彰顯自己身份的矜貴,湛小姐卻泰然處之,高低立現。
……
府衙外,丘懷信的馬車早在一刻鍾之前就到了。
石鬆一直在馬車裏伺候著,撩起簾子往外一看便道:“公子,湛小姐過來了,三房的人也一道來了。”
“一門三舉人,可惜一切都是過眼煙雲。”丘懷信昨日一早在丘夫人那裏請安,剛好徐氏派了人過來。
徐氏再想巴結湛非魚也不敢得罪丘家,這不就讓人來請罪了,隻道跟著湛非魚一起去府衙實屬方便一點。
畢竟丘懷信是堂侄子,可也是外男,徐氏一房是過繼來的,出了五服的關係,這要是一起走也不方便。
這理由也合情合理,丘夫人應下了,還讓來人帶話給徐氏讓她安心,至於徐氏真正的用意是什麼,丘夫人不在意,丘懷信更無所謂。
馬車在府衙右側的空地上停了下來,雖說依舊是風風雨雨,好在雨勢不大,倒也不礙事。
“貴人出門招風雨,今日我倒是信了。”丘懷信笑著打趣一聲,也不打傘,對著跟在後麵下馬車從徐氏和丘靜媛微微頷首,這才帶著湛非魚直接往府衙裏走,“此事焦知府不方便出麵就交由騰大人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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