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說話的是李師師,她雖然出自紅塵,卻也聽說過不少官場之事,對於一些落草的英雄好漢,也多有了解。
“女子遇難,多被迫落入紅塵。男子無路,多以落草為寇。雖然此語不中聽,卻也是大部分事實,況且妾身說的這些還都是好些的,至於那些差些的怕是直接化為了枯骨,就像憑空消失在這人世間一般,無人牽掛,無人問詢,無人祭奠。妾身知曉這被迫入山為寇,多是被迫之人,且梁山之中也多有好漢,不然那滄州柴進柴大官人也不會資助梁山接納無路而走的人。隻是那王倫無道,多是濫殺無辜,不像你等還曾相救於陳都頭,既有善心,便可改頭換麵。”
“改頭換麵?”杜遷哈哈大笑起來,他看著李師師道:“你們護送那廝不就是當朝大奸臣蔡京地兒子,還有臉談什麼善心,更不用說跟隨那廝了,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大一個疤,有什麼好懼怕的!”
杜遷悍不畏死的態度,倒是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什麼死不死的?你們這些人是什麼人,膽敢進入我們縣府鬧事情,真當這裏是你們的後花園嗎?”孔張氏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進入這個院子就是一頓嗬斥:“還有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小騷貨,給我一邊去,讓那個叫做蔡鞗的滾出來,居然敢打老娘的男人,真當我們孔家沒有人了嗎?”
孔張氏的出現讓院落中的人一驚,這原本是要說降杜遷的戲碼,突然變成了縣令夫人前來罵街的轉場。
“你這潑婦,我家小公爺,豈是你這等人可以直呼姓名的,王將軍、陳將軍把這個潑婦給抓起來,丟進大牢裏,等待小公爺回來發落。”
玉蓧心裏隻有蔡鞗,哪能容得這等潑婦口辱自家小公爺,當下首當其衝的對著孔張氏罵了起來。
“既然是縣令夫人,如此不知好歹,真的是不知道這孔縣令是怎的娶得你這等野蠻潑婦。”
李師師也當仁不讓,自是維護起來自己看上的男人。
“你個賤婢,不過就是一個通房的臭丫頭,我不和你廢話。快點叫那蔡鞗滾出來,想要多少金銀財寶,就直接開口,不就給一個好點的官嗎?不給就不給,我家那臭男人貪又不敢貪,都是拿的老娘的錢去買官,這蔡京不就是賣官的麼,怎的嫌錢少啊!真是當了婊子又……”
“哎幺,我的祖奶奶,不能說了,再說下去,咱們全家都得完蛋啊!”
孔令灘此刻從院外跑了進來,他捂著孔張氏的嘴巴,忙著對著院內的眾人賠笑起來。
“那個,諸位上官,我家夫人不懂事情,你們不要見外,下官這就帶回去好好管教一二,還請諸位好好在蔡巡檢使麵前好好美言一番,這官我就不要了,那些禮物權當獻給蔡巡檢使的。”
不待玉蓧等人反駁兩句,就聽到門外傳了進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哦,既然孔明府如此慷慨,那我蔡鞗再推辭就有些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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