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怒懟趙明誠的事情很快就在諸城傳播開來,隨著各州的商人走動,想必這件事情會發酵的更快。
對於這不尊重長輩的事情,蔡鞗已經不在乎了,反正他也沒有把這個趙明誠放在眼中。
東坡酒樓的生意,這兩天的收入大漲。
來往的客商以及當地的食客都紛紛慕名而來,就連那書院的學子和教授也前來湊個熱鬧。
“此琵琶之聲猶如玉珠走盤,極為動聽,不知道咱們密州何時有了這麼一位大家,這東坡酒樓以前為何未曾有過這等盛景,我倒是好奇地緊啊!”
“是啊!我也是聽聞家中小廝說這東坡酒樓近日多了一位彈曲的娘子,那聲音猶如天籟之音,原本不以為意,今日不過是要來這裏吃上一道東坡肉,這一聽之下,當真是絕妙啊!”
“音色悅耳,這舞姿倒是欠缺了一些,不過這台子之上的娘子倒是嫵媚動人,咱們密州怕是也沒有這麼一位,看來這東坡酒樓的孫掌櫃的是下了血本了啊!”
……
有了絕美的聲音,不算太差的舞姿。
酒樓中的飯菜倒是沒有了滋味,隻能當做五髒廟的調味品了。
二樓雅間之中,一名中年男子臉色嚴肅,目露陰鷙,他打量著眼前對麵披著獸衣帶著皮帽的男子,然後又打量著身旁的幾人。
“蔡衙內,你現在身為學士,卻要忽悠我這傻兄弟倒賣糧草到金國,你當真不怕事情敗露之後被官家追究,奪了你的學士之位嗎?”
“我蔡鞗怎麼說也是宣和殿學士,京東次邊六州的巡檢使,家父更是當朝宰執,這些背景已經夠我顯擺的了。如果不是怕以後尋花問柳被官家問責,你當我蔡鞗當真願意舍棄與皇家聯姻的機會,隻不過是我蔡鞗不願意圍了一朵鮮花放棄了萬紫千紅罷了。”
雅間之中便是蔡鞗,對麵坐著的人則是梁世萬的兄長。
“梁世興,你身為隱相的晚輩,當知道隱相代表的是什麼?他需要的是什麼?現在官家可是有意北伐,待馬政等人從金國回來之後,這件事情在宋金兩國的友好協商之下,必定會達成一致,攻取遼國。到時候,比梁世興失去的可不止錢糧這麼簡單,倘若到時候由我們蔡家配合隱相向官家說情,屆時能夠成為那領軍之人,便是大功一件。你貴為次邊四州首領,在這片海域,一方麵是為了預防海上偷襲,另外一方麵是為了作為陸路的次要防線,所以若是真的和金國聯盟,那你作為這個距離金國最為接近的位置,你說這個便宜該沾不該沾?”
“是啊!兄長,聽聞這金國極度缺少糧食,咱們多的是存糧,倒賣過去翻個一番也是大賺特賺,何樂而不為了,現在又有蔡衙內從中穿針引線,我們也就損失了兩成利息而已,不虧!”梁世萬在一旁看了一下對麵的皮帽黃辮的男子還有身旁的一個光頭大漢。
那皮帽獸衣的漢子倒是與中原人士不同,與中原人黑色的頭發也大相徑庭,一頭焦黃之色。
那光頭大漢隻是身著獸衣,身高約有八尺,比蔡鞗身旁的徐寧高上一個頭,主要是那油光鋥亮的大光頭著實惹眼,手上更上提著一柄禪杖。楽彣説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