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巡檢使說得對‘子不教,父之過’,犬子今日如此,是我沒能好生教導,我萬鬆年愧對這頭上烏紗,也愧對安丘百姓。”萬縣尉麵有不忍地看了一眼趴著的萬有才道:“有才,你且記住這五十大板,長長記性,以後若是為父不再為官,你又如何生活,若不是蔡巡檢使點醒於我,怕是還要繼續錯下去。所以,今日這板子,你要要牢牢記住教訓!”
萬縣尉,名鬆年,意有鬆柏長青之意。
此刻的他緩緩走向萬有才,然後舉起了手中的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
啪!
一聲悶響,那萬有才臉上剛剛還是一臉無語的笑容。
隻是這一板子下來之後,他就痛的慘叫了起來。
這是做樣子嗎?
這明明是鉚足勁來打的。
“啊!萬鬆年,你竟然真的敢打我,你對得起我那死去的娘親嗎?嗷……我的屁股!”
萬鬆年聞聽萬有才的話語,手上也是一滯,隨後再次揮舞起板子道:“給我按住他!”
身旁的衙役聞言,左右為難,一個是整天叫著他們花天酒地的萬大官人,一個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這種局麵還是他們第一次遇到。
“怎麼?難道本縣尉的話,還使喚不上你們了是嗎?”萬鬆年臉色一變,看向了周邊的衙役。
“不不不,我們這就來!”衙役們見狀,趕緊上前按住了萬有才,生怕連累了自己。
啪!
嗷!
“萬鬆年,你打死了小爺,你以後還靠誰養老送終?”
萬有才嘶聲力竭的喊著,不過萬鬆年並沒有理會,強忍著又一板子打了下去。
“萬鬆年,我那地下的娘親,不會饒了你的!”
啪!
啪!
啪!
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了下去,這一幕被眾人看在了眼裏,頓時圍觀的百姓紛紛叫好起來,顯然這些人平日裏沒少受這萬有才的欺負。
嗷!
嗷!
啊!
哦!
萬有才的聲音叫的越來越淒慘,這讓圍觀的百姓更是一陣舒爽,好久沒有看到如此大快人心的場麵了。
那陳王氏的娘子見萬有才如此淒慘的模樣有些不忍地道:“這位蔡巡檢使,要不就這樣算了吧!懲戒的差不多了,還是不要傷及了性命才是。”
“是啊,小郎君,不,應該是巡檢使大官人,已經夠了,畢竟是鄉裏鄉親的,還是算了吧!”陳王氏的婆婆也上前勸說起來。
蔡鞗見狀說道:“國法不是兒戲,若是事事都講人情,那又何必打這幾板子,若是一個人屢次作惡卻因為人情免罪,那日後豈不是作惡之人更多,到那時這個天下又應該如何自處呢?”
此番言語一出,她們一時也不知如何勸說,隻能看著一位身為老父親的縣尉,一板子一板子抽打著他自己兒子,那褲子上隱約可見的血跡,足以見得這縣尉是真的下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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