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休息了一晚的蔡鞗來到了蓬萊縣縣衙。
今天不為別的,就為了登州知州王師中重審解氏兄弟盜虎汙蔑案一事。
早早地縣衙之中就站滿了不少人,葉末帶著徐寧與王進二人來到了縣衙之上,看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給堵得水泄不通。
他在外圍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走到一位身著麻衣男子身旁道:“這位官人,不知道這縣衙之中是怎麼回事,可否告知一二?”
那麻衣男子看了一眼蔡鞗,然後又打量了一番徐寧與王進道:“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之前有毛家莊狀告裏麵的解氏兄弟貪圖他們的大蟲,還要勒索他們的錢財。但是據我所知,這解氏兄弟可是一個個豪爽的漢子,他們打獵獲得的獵物除了自己要用的之外,所賣的錢財有的時候還會支援其他獵戶,所以他們在登州獵戶心中那就是兄長一般的存在,而在登州地界能夠獵虎的,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反正我是不相信,這毛家莊的人有這個本事。”
“對,我也聽說了最近的一個小道消息,聽說這毛太公的女婿是王正是登州的一名孔目,估計是使了不少銀子,坐實了解氏兄弟的的罪名,已經判了死刑還打入了大牢,今天不知怎的又要重新審理這件案子,看來這解氏兄弟身後也有貴人相助啊!”這個書生模樣的人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
此刻,縣府之上,蓬萊縣令穩坐中堂,一側坐著的則是登州知州王師中。
“王知州,原告和被告都已經到堂,不知道是否可以審理了?”蓬萊縣令笑著看向了王師中。
王師中聞言,向堂外看去,瞄了好幾眼都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於是問向了一旁的張如晦道:“張皇城使,蔡學士可曾說過何時會過來?”
張如晦也是鬱悶,不過眼下他也沒有看到蔡鞗的蹤影,於是道:“這件事情就猶如羽山道田的事情,蔡學士隻是要一個交代,既然要這個交代,那麼我們便給蔡學士一個合理的交代便是,我算是看清楚了,這蔡學士和蔡太師不是一路人,眼裏揉不得沙子,這倒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王師中直到了張如晦的意思,於是他看向了那蓬萊縣令道:“楊縣令,接下來,你要秉公執法,若是無憑無據就判了這解氏兄弟死罪,本府也會追究到底,你明白什麼意思嗎?”
那楊縣令聞言明顯一愣,他能夠聽得出來這王師中話裏有話,於是回道:“王知州放心,我楊明德定當以公道為稱,隻要證據確鑿,便都會依法辦事,所以還請王知州放心便是。”
圍觀的人此刻沸騰了,按說本來判了死刑的人,很少會有重審的。
現在重審也就罷了,偏偏還來了個王知州,他可是登州最大的官,能夠來到這裏,除了是解氏兄弟身後的人出麵請了王師中之外,哪裏還會有別的原因?
一件事情隻要有了猜測,他的發展便會朝著多元化發展,眼前的事情同樣是如此。
各種花邊理由、私生子等等的八卦信息便傳播了開來。
楊明德作為蓬萊縣令,也是鬱悶,他也沒有想到這件案子還會重審,但是畢竟是一州之長來找的,那肯定裏麵有著很大的不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