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使團比試結束之後,他們在用過飯菜之後,就被王師中就近安排去休息去了。
蔡鞗成為了飯桌上金人的狐朋狗友,杯盞之間就像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在酒宴結束之後,寒暄一番便各自散了。
蔡鞗走在路上,哼著小曲,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在追趕著他。
“蔡學士,蔡學士,你慢一點!”
蔡鞗走的極快,已然是沒有聽到身後之人的追趕。
“蔡學士,蔡學士,你等一等!”
蔡鞗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繼續邁著歡快地的步伐。
“小官人,小官人,宗通判在叫你了,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蔡鞗看到對麵有人對著自己說話,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向了身後,卻見到了年近花甲的宗澤在身後腿腳輕便的跟著,就在他停下的瞬間,差點沒有撞蔡鞗一個滿懷。
“宗通判,不是不喜與我一起,怎的近日追得這般急切,不去辦公嗎?”蔡鞗最近因為與蔡世興走的太近,所以即使幫助宗澤解決了羽山的道士,卻依然沒有得到這位老通判,不過眼下還是隻能再忍忍,畢竟這對於蔡鞗而言,針對蔡世興的布局可不能半途而廢。
“老夫是不喜與你一起,但是卻不忍一員良將就這樣在你的手中夭折,所以宗某想向蔡學士求個臉麵,可否……”
“明白,不日文正便會通知嶽飛前往宗府之上進行拜師,當然兵法一道在宗通判處學習,但是武道一途,還希望宗通判能夠相信文正不會讓其進入歧途,畢竟文正這裏有八十萬禁軍教頭中的兩位,外加一位能夠被周同都能夠承認的槍術大師陳廣,所以宗通判盡管放心便是,武道和基礎的布陣,陳廣與徐寧、王進三位可以分而擔之,至於軍事戰略及學問一道,便由宗通判教授,不知道今日這番安排,宗通判可否同意?”
宗澤聞聽蔡鞗之言,他眉頭一皺,他萬萬沒有想到今日的蔡鞗居然知道自己的來的意向,這倒是讓他有些詫異。
“蔡學士居然能夠知道我的來意?”
宗澤還是不敢相信,他看著蔡鞗,上下打量了一番,但是一想到蔡鞗的身份以及他與梁世興那狼狽為奸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蔡鞗看了眼旁邊有一處茶攤,於是笑道:“宗通判,不如我們就在這茶攤處聊一聊,就等醒醒酒如何?”嚛魰尛說蛧
宗澤不知道蔡鞗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還是勉為其難的道:“蔡學士為了登州百姓讓那張如晦懲治了那羽山的道士,此事宗某代表登州百姓謝謝你,坐下細談就沒有必要了吧!”
“有沒有必要不在於我,而是宗通判你在後麵緊緊地追著我啊!”蔡鞗攤了攤手,他看著兩鬢已有白發的宗澤道:“其實,這羽山道士的事情,就算沒有我蔡鞗,您依然會出手,就像當初屢次上奏陛下關於宗田一事,最終減輕了百姓的負擔,所以我隻不過適逢其會罷了。所以,這談不上謝不謝,您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那文正就先行離開了。”
蔡鞗對於宗澤一直都是非常恭敬的,隻是宗澤對於蔡鞗的熱情不感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