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興喜歡權,但是他更喜歡錢。
在金錢的麵前,他就像一個貔貅一般,隻要有進的就沒有出的。
“蔡老弟,咱們怎麼說也都是一家人,這個黃頭女真也不過是我們通往金國的一道通行證罷了,待我們了解了他們的具體需求之後,我們完全可以卸磨殺驢,以後以散都與勃達這條線為主,畢竟利益七三分,我們吃虧的太多。”
蔡鞗為梁世興倒了一杯茶水道:“梁兄,這個黃頭女真怎麼說也是我的朋友,更何況近日我還給他起了一個漢名叫做段景住,這到時候卸磨殺驢是不是過河拆橋的太明顯了,那以後梁兄不會對小弟也會這樣吧?”
梁世興聞言一怔,連連擺手道:“怎麼可能?我們是什麼,你父親是當朝太師,一朝宰執,我叔父是當朝隱相,官家心腹,我們兩家隻有強強聯合,才能夠成為最強者,隻有這樣才有錢賺,再者說了,朝廷之中強強聯手才是生存之道,這點想必蔡學士比我更清楚。”
蔡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梁兄所言甚是,我們現在也算是強強聯手了,不日之後,我籌集的一些糧食,若是梁兄想要分一杯羹的話,便拿出四成的本錢,賺取的差價我們對半平分,畢竟隻是一次嚐試,作為兄弟,總不能讓梁兄就此幹看著,當然梁兄若是想試水便可以試試,如果還想多分一杯羹,我這收購了不少的茶葉瓷器,也準備走上一波金國,梁兄若是想要參與,便也可以出四成本錢,賺取的差價,我們也自當平分,如何?”
“這怎麼可以?”梁世興連連拒絕,不過他的眼神之中卻是一直盯著蔡鞗看。
“怎麼不可以?”蔡鞗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前,看著北方道:“這錢咱們在國內雖然也能賺,但是卻要小心翼翼,而且賺取的本錢有限,倘若我們把這些東西運到金國,那賺取的便是金國的金錢,換句話來說,也可以說成是金國的國本,咱們這也是為國出力,有一句話叫做什麼?經濟戰爭,咱們把金國的錢都給搞到咱們大宋,那麼金國到時候打仗需要錢吧,製造兵器需要錢吧,交易也需要錢吧!如此等等,說不定咱們就直接把金國給搞垮了。”
蔡鞗說得雖然輕鬆,但是做起來卻並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就是在這個時候,忽悠忽悠梁世興罷了。
“還能這麼理解?”梁世興一時轉不過來彎來,不過他倒是不在意這些,他的眼裏隻有那黃白之物:“那蔡老弟,咱們以後難道還要讓那黃頭女真繼續賺我們那麼多嗎?”
“這個當然是不可能的,此次我備了一些貨品,隻是想要讓他看一看我們大宋的哪些東西受他們金國人的喜歡,畢竟是遊牧民族,這愛好啥的誰能說得好?”蔡鞗眉毛上揚,冷哼一聲道:“這外族人隻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到時候隻要打通了銷路,你我兄弟自是可以把這利潤全部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屆時強強聯合,賺他個盆缽滿盈。”
“如此甚好,咱們兄弟以後就是自家人了,那自家人不說二話,到時候這首批貨物的錢財一半的本錢,我屆時讓府中送到賢弟府上。”梁世興嗬嗬一笑,一臉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