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神炎”這四個字出現,頓時在羅浮大殿內引起議論,這種異火的神奇在古籍上多有記載,不但能淬煉身軀,還能打造靈兵,是不可多得的靈火,想不到在這小小的紫陽觀地下,竟然孕育出來了。
羽琅邪話鋒一轉,朝著黃武侯問道:“我想黃家主肯定是通過某種奇異手段追蹤殺子仇人在紫陽觀地下,才帶領眾多黃家修士前去誅殺仇人,可惜,那時我身受重傷,不能幫黃家主誅殺仇人,讓他跳進熔漿中逃跑了。”
黃武侯肯定道:“的確如他所說,我黃家有一件秘寶,可以秘密追蹤到殺子仇人,所以我才帶領黃家修士進入紫陽山地下。”
“那個秦陽是何許人也,現又身在何處?”子陽真人咬牙切齒,根據羽琅邪的敘述,再結合自己遭遇黃武侯的經過,他能判斷出實際情況恐怕十之八九是如此了。
聞言,羽房冷哼一聲,道:“那個秦陽身穿紫陽觀皂色長袍,分明就是你紫陽觀弟子,你會不知道嗎?”
“羽房不要以為你可要將事一推而盡,這件事就算全是那個秦陽所做,難道這裏麵沒有你羽房的責任嗎?”
子陽真人起身怒斥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秦陽身穿我紫陽觀子弟衣袍,那他怎麼可能采集到龍鳳神炎,那種層次的異火,不要說他一個小小弟子,就算你我,恐怕也要三思而行。”
事情越來越明顯,但是也越來越亂了,黃武侯也想要站起來指責子陽真人,就在這時,掌教紅月厲聲喝道:
“夠了!”
“大家同為羅浮洞天一份子,既然現在已經查明是秦陽所為,那我們更應該拿住凶手,還各位一個公道。”
說完,掌教紅月緩緩走下寶座,來到羽琅邪身邊,看著他那赤紅眼眸中的火焰後,她說道:“羽琅邪,你羽秦陽交過手,你可知他如今的修為?”
“靈胎境界!”羽琅邪絲毫不用遮掩,直接將秦陽的修士說出來。
掌教紅月有些驚訝,問道:“你不是早就進階五曜了嗎?為什麼不能將他斬殺?”
羽琅邪麵露苦笑,道:“掌教,我在凝聚五曜火之神藏時,被體內詭異生物偷襲,導致如今體內經脈紊亂,根本無法凝聚靈力對敵。”
聞言,掌教紅月立刻雙指切劍,一縷紅色靈力縈繞在指尖,順著羽琅邪的手臂鑽了進去。
情況果然如他所說,他確實已經沒有殺敵之力。
“雷暴長老,發下宗門任務,凡我羅浮洞天勢力,誰能斬殺秦陽,賞五曜靈液百瓶!”掌教紅月雙目半眯,陰冷的目光朝著那大殿外的蒼穹射去,似乎要斬斷九天雲彩。
事情的發展已經變味了,哪裏還有什麼公道可言。
子陽真人的嘴角流露出苦澀,他甚至有些後悔來羅浮洞天,曾經他還以抱住羅浮洞天大腿為傲。
可現在看來,現實無情的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而且還是狠狠地抽打著,在羅浮洞天的掌教和長老眼中,自己恐怕就是那個大樹下麵的那顆脆弱花草,風雨來臨之時,根本毫無遮擋庇護的情分,任憑自己在風雨中飄搖。
一種異樣情愫在心頭陡然出現,他在心頭思索,“也許子雲長老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