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現在手下有一幫子人,全都是吃官糧的。他們的任務就是監控心懷倭國者,若有發現,就記錄在案,等大明需要時,就出手抓人。
……
春季的大海沒啥好看的,朱瞻基一直在擔憂自己的老爹,所以多半在船艙裏和楊榮商議。
生蠔方醒也吃膩味了,最近喜歡上了釣魚。
朱瞻基大概也是悶壞了,沒多久就出來和方醒一起釣魚,隻是他的脾氣明顯的暴躁了許多,魚竿都要被他給撇斷了。
方醒被他鬧的也沒了興致,就把魚竿一收,靠在船舷邊上說道:“還在擔心太子殿下呢?”
朱瞻基愁眉不展的道:“父親多年的習慣,朝中文官早就已經摸熟了,隻要有解決不了的事,多半會拐彎抹角的去找到東宮,然後父親又……哎!”
方醒勸道:“你得知道,太子殿下一直是如履薄冰,多次險些被廢,若是他疏遠了那些文官,你以為那位子還坐得穩嗎?”
方醒說出了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事實:朱高熾最大的依仗就是兩樣東西。
第一就是長子的身份!
而第二則是深得文官和文人的支持!
沒有這兩樣,朱高熾早就被趕下來了!
朱瞻基的目光散亂,“父親忍了多年,我就怕他……”
“你想多了。”
方醒覺得朱瞻基出來征戰幾次後,考慮問題反而過細了。
“太子殿下絕不會有怨言!”
經常監國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帝王心思?
朱瞻基苦笑道:“父親如履薄冰,而我卻順順當當的,不瞞你說,朝中趨附於父親的那幫子人,在暗地裏都對此有些不滿,甚至還在父親的麵前隱晦的說了些話。”
方醒一怔,然後正色道:“此事可真?”
這事可不能亂說,若是判斷錯誤的話,會對以後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朱瞻基垂首想了想,“德華兄,此事小弟隻給你一人說過。”
方醒懂了,鬱悶的道:“這年頭啊!真特麼的操蛋!以後等你上去之後,千萬別立什麼皇太孫,自己找罪受!”
朱瞻基苦笑道:“那還早著呢,興許等不到那一天,小弟就已經不在了。”
這娃對未來有些悲觀了。
方醒笑道:“你才多大?漢王已經退出了爭奪,趙王太陰,上次被陛下趕回了北平,肯定沒戲!”
朱瞻基微微歎道:“德華兄,少師去了!”
“什麼?”
方醒愕然之後,就閉上眼睛,想起了那個三角眼的老和尚,傷感的道:“可惜了呀!”
一曲送別,果真就送走了姚廣孝,方醒搖搖頭:“陛下肯定會傷感吧?”
作為朱棣的老戰友,姚廣孝的去世是在提醒朱棣:你也老了,你也時日不多了。
朱瞻基嗯了一聲:“這是出來前收到的信件裏提到的,皇爺爺輟朝兩日,令人趕去北平,協助趙王叔處理後事。”
“你在擔心趙王?”
方醒眯眼問道。
朱瞻基坦然道:“有點,現在想來,皇爺爺當時就覺得少師大概是不行了,所以令趙王叔隨行,就是想讓他去照理後事。”
方醒拍著他的肩膀道:“相信我,無礙的!趙王不是帝王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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