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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之後,安綸想到自己新到東廠,舉目無援,就想和方醒搞好關係,所以就關切的問道:“興和伯,那賊子還在做夢呢!方才你若是打破他的美夢,說不準能問出來。”
方醒走出地牢,努力呼吸了幾次,才說道:“此人死定了,卻還在做夢,可見其間有些東西不足為外人道。北征在即,多事不好,非常不好。”
安綸茫然,他久離政治中心,對這些事情已經失去了敏感度。
方醒投桃報李道:“不外乎就是一些痛恨科學的雜碎弄的手腳,我本想問清楚之後去……,可想想覺得沒什麼必要了。對待他們,不如用科學更能讓他們感到痛苦。”
“興和伯等等咱家。”
安綸轉身就跑,找到了一個番子,兩人一陣嘀咕之後,安綸又跑回來,低聲道:“會同館被陛下清洗了一遍,十不存一,還有,朝中又少了幾個郎官,據說是突發疾病,禦醫束手無策,就這麼去了。”
方醒點點頭道:“我昨日就知道了,隻是有些不甘心,在見到陳不言之後,就知道了始末。既然陛下已經出手了,我安心就是。”
安綸從方醒的話裏聽出了異樣,回去後就坦誠的問了孫祥。
孫祥撥動著佛珠道:“不懂不怕,就怕不懂裝懂,那會壞大事,你不錯。”
安綸笑道:“公公,奴婢隻是在幾年前和公公見過一次麵,卻覺得親切,所以就大著膽子來請公公指點一番。”
孫祥點點頭,陳桂不在,他的神色輕鬆了些,說道:“興和伯興雜學,賤價把那些書賣了滿大明都是,儒家的人坐不住了,卻懾於陛下和太孫對興和伯的看顧不敢直接動手,於是暗地裏雙方的爭鬥不少。”
這話有些籠統,但安綸卻明白了。
“公公一番話點醒了奴婢,那刺殺必然是某些人的手腳,隻是會同館的那些人卻把陛下當做了傻子,終於惡有惡報,大快人心呐!”
孫祥微微一笑,配上手中的佛珠,頗有些拈花一笑的慈悲自在。
“嗯,是這麼回事。你要記住了,咱們是陛下的家奴,想什麼,做什麼……”
孫祥的手停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的道:“……都要站在陛下這邊,這才是咱們的本分,誰逾越了本分,最後肯定會和那……紀綱一樣。”
安綸躬身受教,誠心誠意的道:“多謝公公指點。”
東廠看似得意,可榮辱皆在君王的手心。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呐!”
……
方醒去了一趟黑刺的營地,王琰非常遺憾的告訴他,此次北征沒有黑刺的份。
“陛下會留下我們看守京城。”
王琰的臉上多了幾道疤痕,這是他跟著一起操練的代價。
方醒有些惋惜的道:“可惜了,否則實戰才是最好的操練方法。”
王琰側身看著方醒道:“京城安危最大。”
方醒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以其說京城安危最大,不如說是朱瞻基的安全最大。
方醒回頭就去了聚寶山衛,看了一番操練之後,就召集了千戶官們來開會。
三個新來的千戶官還沒和方醒好好的處過,所以有些拘束。
“我剛才看了一下,操練的不錯,看來老兵帶新兵的法子可行。”
方醒先安撫,然後說道:“廖青的麾下有些不整齊,要抓緊操練。”
廖青看著有些秀氣,他起身道:“伯爺,下官知錯了。”
方醒點點頭,“張風度。”
矮墩矮墩的張風度起身道:“伯爺。”
方醒誇讚道:“你的麾下看著很穩重,這很好。”
張風度拱手,沉聲道:“伯爺,下官覺得還差些火候,若是時間再長些的話,下官還想再狠狠的操練一番。”
方醒壓壓手,他對這個穩重的千戶官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