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我在平江山莊。”張東峰也不知自己怎麼就說出了自已在平江山莊,等他一說出,自己也感到有些曖昧了。
果然,嚴青在電話那頭笑道:“在山莊?啊,我知道了。如果方便的話,我想過向張書記彙報工作。”
“這……”張東峰顯得非常遲疑。
嚴青說道:“不方便就算了。”
“過來吧。”張東峰說道。
張東峰坐在沙發上,說實話自己也弄不明白,嚴青為什麼還要單獨找他?而且,自己怎麼就那麼快答應了。
可能是源於曾經的親密運動。
原先嚴青是單身,自已還不用過於忌諱,隻是現在嚴青已經是別人的妻子,而且是他大學同學、最好朋友龔超的妻子。
朋友妻、不可欺。
基本的底線還是要有的。
想到這裏,他立即給沈聽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幾分鍾後來找自已。
張東峰知道自已如果與嚴青單獨相處的話,肯定會控製不住自已,主要是二人的親密運動太和諧了。
回到省城後,張東峰便給盧偉打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空,如果有,想請他出來喝茶。
盧偉笑道:“張書記請喝茶,我就是沒時間也得創造時間。在哪?”
張東峰說道:“在金樽茶樓吧。”
金樽茶樓就在省城金樽酒店的裙樓裏。
張東峰要了一個小包廂,點了兩杯龍井,然後坐下來,聽著茶樓裏放的背景音樂,輕盈、明快。
的
張東峰與盧偉握了握手,請他坐下。問道:“晚上也在外麵吧?聞著還有酒氣。”
“這年頭,有個一官半職的人,哪個不在外麵?天天在家混飯的人,無非兩種:一種是在外麵混不到飯吃,無人緣;二是心裏有鬼,故意回家表現。”盧偉笑道。
他已經完全從上次事件中走出來,不過,還是沒有找對象結婚,隻是與一幫朋友吃吃喝喝。
張東峰笑道:“是啊,現在有多少人在家吃飯?我聽說有的夫妻都是領導的家庭,一年也難得自己做上一兩次飯。一家人的團圓飯,還是在飯店裏吃。”
盧偉笑了笑,問道:“區裏工作忙吧?區裏的工作雜得很,什麼事都能攤上。”
張東峰最終還是說道:“齊高明的事情,雖然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心裏有數,總是好的。”
“這事沒有非常詳細的消息,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就是要查。”盧偉喝了口茶,似乎是嗆了一下,使勁地咳了幾聲,繼續說道:“據我所知,省裏已經同華杭市通過氣,省紀委監察一室的梁國富,就要到平江區擔任區委常委、紀委書記。”
“這……怎麼可能?下去擔任紀委書記?”
“怎麼不可能?已經定了,下周就過去,我聽省紀委領導說的。”
“那……是不是有什麼……”
“特殊使命?哈哈,看你怎麼想了。不說了,反正不關你的事。”
張東峰喝了口茶,又給兩個人的杯子裏續了點水,接著說道:“無關是無關,可是,我有些擔心!”
“我擔心事情搞到後來,牽出的東西越來越多。身在平江,就難免……掛職快一年了。”
“這想法是對的。”盧偉說道,“平江的這件事情,就像一個筒子,一旦揭開了,不知道還會揭出什麼事情來。”
“另外,張書記,此事還是少摻和的好。”
第二天,張東峰打電話給聞梅:“聞總在不在省城?”
聞梅說道:“張書記,我在公司。”
張東峰說道:“那好,我馬上過來。”
聞梅說道:“太好了,我正想找你。東部物流港的土地,是不是批下來了?”
“這個……等我到了再說吧。”
省能源總公司坐落在繁華的市區中心,張東峰走出電梯,來到十八樓總經理辦公室。
聞梅正在等他,一見他進來,就招呼人上茶,然後說道:“張書記,中午就在這邊吃飯吧。我剛才已經請了另外兩位客人,都很熟悉。”
“聞總,這……恭敬不如從命,就依你的安排。另外兩位?”
“張書記,見了就知道了。我們那兒的,宋書記不是說搞得差不多了。”聞梅今天穿一套深色的職業裝,顯得很精神。x33xs.com
不過,她臉上一笑,還是露出一道道皺紋。
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四十歲之後,越發有韻味;而女人,一過了四十歲,再怎麼打扮,再怎麼保養,內在的蒼老卻是掩飾不住。
“是差不多了。目前最大的難處是當地的農民,還有一些老幹部。上一次這些老幹部就到省裏上訪了。這一次要是再……就不太好辦了,說實話,我和宋書記都很擔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