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寒此時說道:“我也說不清楚。請給我一杯水。”
警察用一次性水杯,給袁紫煙倒了一杯礦泉水。
袁紫煙喝完後說道:“我覺得天外天不是一個人,因為照常理來說,一個人的權力都有局限性,而天外天好像非常厲害,什麼事都難不住他。”
“天外天能跨行業、跨地區,甚至跨國,身影無處不在。當然,我也是瞎想,一點根據都沒有。”
“嗯。你如何與天外天進行聯係?”
袁紫煙想了想說道:“一般是通過電腦的電子郵件來進行聯係,蓋章的紅頭文件或者是郵來、或者是有人帶來,或者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家裏。”
“打到我賬號上的各種款項,也來自不同的地方,有國內的、也有各個國家的,反正顯得非常神秘。我當時根本不敢打聽。”
“行,你一件件、一筆筆,把與天外天的聯係經過,進行完整交待。”
袁紫煙談了整整三個小時。
在傳訊袁紫煙後,還是在這間房子裏,黃勇誌專案組成員提審了他。葉雪寒也是這個專案組的重要成員。
相關案件進入攻堅階段,為了提審的方便,王誌遠、王光華、黃勇誌、袁紫煙等一些人都轉到了黃元監獄關押。
不過,這些彼此並不知情,嚴格的隔離措施使他們不知道自己被關押在同一個地方。
吳家銘一直默默地陪同審訊。
他的主要職責是在專案組成員在提審人犯時予以監督,保證犯人不受到逼供、辱罵及毆打,在提審結束後監督專案人員把犯人已按上指紋的口供裝入牛皮紙口袋後密封,專案組在他的登記簿上簽名登記後才允許把口供帶走。
黃勇誌的身體狀況比逃亡時期明顯恢複了許多。
在押的這些犯人中,他的態度最為配合。他知道自己罪不及死,心裏就踏實了許多。
葉雪寒問道:“黃勇誌,今天隻問你一個問題,你認識天外天嗎?”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也看到過這個名字,但我不認識叫天外天的人。”
“那你談談,你怎麼聽說和看見過這個名字?”
“第一次聽說,是從盧雨行那裏……”
速記員刷刷地記錄下黃勇誌的口供。
葉雪寒又問道:“黃勇誌,你說你見到過天外天這個名字,是在什麼地方見到的?”
黃勇誌回應道:“我在盧雨行的黑皮日記本上見到過。黑皮日記本的原件我交給王誌遠,我複印留了底。”
“我上次交待過,日記本的複印件存放在香江銀行的個人保險箱裏。我為了保護好這個重要的證據,受了很多罪,總算完好保存下來。”
“我記得在黑皮日記本的後半部分,在一頁最底下一行,寫著天外天三個字,後麵是兩個問號。”
“你當初在明元大酒店的小舞台觀看演出的時候,另外一個中年人的長相,你看清楚了嗎?”
“沒有看清,當時光線太暗了。但我敢保證,我以前沒見過這個人。要是熟人,看不見長相也能知道是誰。”
“今天就到這裏。你看看訊問記錄,要是與你說的沒有出入,就按上手印。”
黃勇誌看完了訊問記錄,順從而熟練地在每頁紙上按上手印。他又把兩張紙的騎縫處對好,按上了掌印。
做完這些後,他接過警察遞過來的紙巾,邊擦手上的紅色印油邊說道:“能不能把每天的放風時間延長一個小時。這裏的小花園,實在太美了。”
吳家銘說了這次提審的第一句話:“你回去吧,你的請求,我們可以考慮。”
吳家銘從葉雪寒分別對袁紫煙和黃勇誌兩個人的提審都圍繞著天外天來提出問題,悟出葉雪寒的介入是衝著追查天外天而來的。她能介入不同的專案說明她被賦予了特殊的權利。
吳家銘向張東峰彙報了各個專案組到黃元監獄提審黃勇誌、袁紫煙等犯人的情況後,回到反貪局,立刻找來方文傑,“假美元的調查,有什麼進展?”
“吳局,有些進展,但是不大。現在可以排除盧青陽與假美元之間的聯係。基本上可以認定,假美元是盧雨行有意放到他的保險櫃進行保存,但是盧雨行從什麼人手中得到這筆假美元,還不清楚。”
“好,調查要穩妥進行。我現在最擔心你會惹出什麼亂子,影響對你的提拔使用。“好,吳局,我盡量不給你惹麻煩。在調查假美元時,我意外發現了一個可能是重大的情況。”
“什麼情況?我現在一聽重大這兩個字就心慌。”
“吳局,盧青陽提到了一個叫天外天的人。他說,是聽他父親盧雨行提過這個名字。他又回憶起,陳中慧對他提過天外天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