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振東的手指一抖,抬起頭,看到一個身材挺拔麵容英俊的年輕人。
“你是哪位?”
“在下陳立,恰好路過看到了嚴師傅的功夫,一時好奇。”陳立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高掛的太陽,“嚴師傅武藝精湛,不該淪落到街頭賣藝的程度。”
“不在自己的地方,是龍也得盤著。”嚴振東感慨了一句,人生地不熟,作為武者的尊嚴又不允許他出賣自己的力氣,他能想到的謀生手段,隻有街頭賣藝了。
可他雖然本事不差卻沒什麼花樣,翻來覆去總是那麼幾招,時間久了,已經被附近的人看膩了,現如今連吃喝都成了問題。
畢竟街頭賣藝看的就是個新鮮和吸引眼球,前兩天表演還有人看,再到後來看的人就越來越少。
“時間也到了中午,不如咱們去前邊的酒館喝上一杯,在下一直對武林的事很好奇……”
嚴振東掃視了陳立一眼,見陳立衣著光鮮,氣度不凡,便把他當成了好奇的富家公子,他本不想理會,可聽到酒館飯莊,肚子餓的更加厲害了。
“那就請吧。”
阿飛沒有現身,陳立則帶著嚴振東進了不遠處的一家酒樓,酒樓共有三層,一樓是方桌散客,占地麵積最大,二樓和三樓是單獨的包間,陳立徑直上了三樓,找了一個僻靜靠窗的地方,隨後點了滿滿一桌子菜。
“嚴師傅是哪裏人?”吃了一些酒菜下肚,兩人便隨意的閑聊起來。
“祖籍在魯地,前些時日才來到佛山。”
“我看嚴師傅的武藝修的應該是橫練功夫吧,可我聽人說橫練功夫都極其傷身,隻有煉體階段能夠取得一點優勢,而且會給身體帶來創傷,降低進入武師的幾率。”陳立問道。
“看來陳公子對我們武林的事還是十分了解的,你說的沒錯,普通的橫練功夫,隻是通過藥物和反複打熬來強化身體部位,這麼做雖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取得很大的改變,但對人體的傷害極大。”嚴振東喝了一口酒,紅光滿麵。
“可我們嚴家祖傳的鐵布衫卻並不是普通的橫練功夫,而是一門在武師階段才可以修煉的硬氣功,陳公子有所不知,進入到武師境界之後,生成內勁,算是正式的登堂入室。”
“可隻有勁入血梢,練到虛發皆張才能開始對皮肉進行打磨,將勁力練到肌肉皮膚,普通武者的防禦力便會大幅度提升,尋常的拳腳落在身上,隻要不是要害部位,基本都可以無視。”
“而我們嚴家的鐵布衫,所追求的便是極致的防禦,全身上下勁力流轉,就是硬接兵器也不在話下!”嚴振東豪氣萬千,拍著胸脯解釋道。
“再配合威力剛猛的嚴家拳,同層次的武者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隻要不是那些天賦異稟極其特殊的人,在武師這個層次,我們罕有敵手!”
陳立聽得認真,他自己就修煉過橫練功夫,知道這東西雖然進境快,但對身體的傷害極大,這還隻是一雙手臂,如果是全身上下都按這種程度去進行修煉,那沒等入門,人可能就已經練廢了。
而像嚴振東說的這種,已經不是普通的橫練功夫,講究的是勁力的流轉和運用,這套功法的名字聽起來粗鄙,但應該源自玄門正宗,很有可能大有來頭。
“如果能修煉一套鐵布衫豈不是所向無敵了?”陳立恭維道,嚴振東臉上掛著矜持的笑,可眼中的得意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