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誕生往往是美妙而神奇的。
與之相反的死亡就截然不同了，往往它帶來的是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雖說林陌暫時還沒體驗過創造生命的美妙的過程，但他此時目睹了生命消亡，轉化為死亡的過程。
麵對死亡，生命流逝。
此刻嚴老皮的神情是那麼的痛苦，他想一死了之，卻無法動彈。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生命流逝，
靜待死亡降臨。
“殺了我……”
因失血過多，嚴老皮的臉色慘白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
“時候未到。”
任由他如何祈求，林陌回應他的話始終隻有這一句。
“你…你會遭報應的……”
“城衛隊的人不會放過你，他們會替我報仇……”
“嗬。”
林陌冷冷地笑了：“他們會為了一個死人找我麻煩嗎？”
嚴老皮不知哪來的力氣，說話聲忽然大了幾分：“會！他們會為我報仇的！”
“或許你是個未崛起的天才禦靈師，但你不知道的是，城主府體係裏的水很深，你殺了我就會觸及他們的利益鏈條，你也活不了多久！”
“哦~是嗎？”
林陌背對著他，不動聲色的拿出一個小玩意：“那你說說，所謂的利益鏈能有多深？”
“咳咳咳……”
嚴老皮咳出一灘血來，自知時間不多，於是把他所知道的全盤托出。
目的就是為了讓眼前這個少年也不好過。
讓他下半生都活在恐懼當中。
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對眼前人造成心理陰影的方法。
一直到他說完，
林陌這才心滿意足的轉過身來，笑道：“多謝了，沒想到你臨死前還做了次好人。”
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錄音筆。
此時的嚴老皮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什麼了，唯有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林陌。
緩了好一會才斷斷續續的的說出一句話：“你，你有證據又如何？別妄想，有，有人能主持公道。”
不料林陌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無所謂，本來也沒想拿這東西找人主持公道。”
“這本就是個意料之外的驚喜。”
“不過現在嘛。”林陌嘴角逐漸上揚，冷笑道：“現在有了這東西，讓我有理由不相信城衛隊了，也給我這場大鬧找了個絕佳的理由！”
本來吧，
林陌這場大鬧的理由隻是嚴老皮如何如何，根本不足以支撐整場事件，他準備把後果都交給那個幫他掩蓋消息的神秘大佬。
可如今，他有了這份意外之喜。
這根錄音筆所記錄的信息，足以支撐他完成整個計劃。
說不定還能引發什麼大事件。
“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成了嚴老皮死前最在意的問題，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在計劃著一個很大的事情，連他也隻是計劃當中的一顆棋子。
以生命為代價的棋子。
“這算是你的遺言嗎？”
以嚴老皮倒在地上的角度來看，林陌這句話是居高臨下的口氣。
像是王者蔑視乞丐那樣。
絲毫沒把他當回事。
“是！”
嚴老皮雖然很不想承認，可這是他知道真相的唯一途徑。
“為了……”
餘音未了，街道前方忽的傳來些許動靜，聽著像是有大批人正在趕來。
“城衛隊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