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臉上蒙著黑布的年輕人,被黃毛從汽車上推下來,帶進盧青陽的四合院裏,他就是被楊太玄查出與騎師接頭的女人,名叫秋雪。
四個大漢一陣暴打,秋雪發出一聲聲慘叫。
秋雪臉上的黑布始終沒有摘下來。
盧青陽揮手示意先停下來,黃毛用穿著皮鞋的腳踩住躺在地上的秋雪的腦袋,黑布上已經滲出鮮血。
黃毛狠狠地說道:“說吧,是誰讓你花錢買通騎師做的手腳?”
黑布內傳出痛苦的聲音:“哎喲……沒有這件事,哎喲……”
黃毛的皮鞋狠狠地輾壓秋雪的腦袋,又是一聲慘叫:“我說…我說…痛死我了……”
“說!早說何必受罪!”黃毛的皮鞋仍踩在她的腦袋上,但不再輾壓。
“是明元大酒店總經理王光華的保鏢吳佳琪讓我去做的。我的小飯館開在明元大酒店的旁邊,我要是不答應,他們就砸我的店,實在沒辦法!”
盧青陽心頭一沉,果然不出所料,背後是王光華的指使。
他冷靜地揮了揮手,示意黃毛挪開腳,問道:“你認識王光華嗎?”
“見過,隻是沒說過話。”
“最近吳佳琪找你是什麼事?”
“吳佳琪讓我嘴巴嚴點,對誰也不許提那件事。”
“你還知道什麼情況?”m.x33xs.com
“沒有,真的沒有!”
黃毛再次狠狠地輾壓,又是一聲慘叫。
“聽著,吳佳琪要是再找你,不許提今天的事。”
“哎喲…我絕不提、絕不提……”
“給你一萬元,上外地治傷去,不許再出現在你的飯館裏,免得吳佳琪撞見。”
“行、行。”
“行個屁。吳佳琪給你個三拳兩腳,你就會全說了。上外地,火車票給你買好了,你有福氣,還是軟臥!”
“讓我上哪裏?”
“不遠,海邊,讓海風吹吹,你就清醒了。立刻就走,直接送你去火車站。”
“那我的生意……”
“你要命還是要生意?我放過你,吳佳琪也放不過你,她知道你全說了,非一刀捅死你不可。起來,去火車站。”
秋雪搖晃著站起來。
盧青陽把黃毛拉到一旁,囑咐道:“這一萬元,上火車時給她。到車站再把黑布摘下來,給她換副顏色深的墨鏡,火車開了你再回來。”
秋雪臉上的黑布一直沒有取下。
在火車站停車場,黃毛給秋雪戴上一副墨鏡,憑軟臥票從貴賓室進入站台。
等到火車啟動前一分鍾,黃毛把一萬元的信封塞進秋雪的褲兜,把她推上了火車,然後親熱地揮手送行,仿佛是他的女人。
沈處長沈斌走出檢察院招待所。
文傑把他引向自己的汽車,打開車門說道:“沈處,你住在這裏,還不如住在我家裏。呆幾天?”
沈斌點了點頭:“住在這裏是不太對勁,好像有人盯著我。你們這裏情況確實複雜。”
沈斌上車,方文傑發動引擎,駛離招待所。
一輛奔馳尾隨方文傑的越野車。
越野車在前、奔馳在後,行駛在公路上。
方文傑輕鬆地握著方向盤,對身邊的老同學說道:“人家出招了,你有什麼應對措施?”
沈斌說道:“現在重點是打擊金融領域的經濟犯罪。你們市的吳長樂參與了全省最大的一起非法集資案,總數達三十億。”
“其實,每起非法集資案後麵都有權力作為後盾,那麼這起三十億的非法集資案更不會簡單了。”
“吳長樂根本無權挪用那麼大數額的資金。誰是吳長樂的後台?省裏下了大決心,一定要把此案查清楚。我來摸摸情況,然後你和我一起去太明市提審吳長樂。”
方文傑從反光鏡看到有車輛尾隨,“沈處,我們被盯上了。”
沈斌回頭看了看後麵的奔馳車,“我們的對手是一招接一招,厲害。”
“看來,你是早就被盯上了。”
“方文傑,你能甩掉尾巴嗎?”
“我早有防備,我加速了。”
說完,方文傑突然加速,奔馳車緊追不舍,但一時無法甩掉奔馳車。
沈斌笑道:“應該給你換車了。”
方文傑把車猛然拐進一個地下停車場。
方文傑刹車後,與沈斌下車。
接著方文傑掏出鑰匙,打開一輛寶馬的車門,“快上車。”
方文傑與沈斌上了寶馬車。
寶馬車一個急轉彎駛出地下車庫。
尾隨而來的奔馳車駛入地下車庫,但沒有發現方文傑已經換了車。
寶馬車駛入鬧市區的道路。
沈斌笑道,“行啊,你居然還有一輛備用的寶馬車。”
“整個檢察院也沒有一輛寶馬車,這是我朋友的私車。他很少開,給了我一把鑰匙。”
“嗬,你還有大款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