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如玉,王誌遠一時怔住了,驚訝地問道:“如玉?你怎麼會出事情?”
王如玉本能地站住,問道:“叔叔。你身體好嗎?”
女警推了王如玉一把,嚴厲地說道:“不許說話,走。”
看著王如玉遠去的背影,王誌遠喃喃自語:“錯了、錯了,一定是搞錯了。”
忽然,王誌遠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仰天大笑:“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王家一門三傑,居然在黃元監獄團圓了!哈哈哈哈……”
押送的武警心裏感到有些驚訝,這麼長時間來,他們從來沒見過王誌遠如此失態。
王如玉在走道盡頭拐彎的時候,剛好碰上兩名武警押著王光華從這裏經過。
王光華站住,詫異地說道:“我知道你早晚會來,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
王如玉疑惑道:“光華哥,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王光華苦笑道:“我很早就跟你說過,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玉,即來之、則安之,保重身體要緊。”
隨同的武警大聲申斥:“不許交談!”
王如玉被兩名女警押解朝囚室走去。
王光華被押進預審室。
方文傑、李誌偉、黃元監獄的政委上官浩和科長何尚,坐在長條桌後麵。
方文傑、李誌偉隨押送王如玉的車隊來到黃元監獄,目的之一是提審王光華。
方文傑翻看上次提審的筆錄,沉默了三分鍾,突然說道:“王光華,你與王如玉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商量好利用照片密寫方式進行聯係?”
“我被捕前的一個星期,如玉到我的辦公室,談到夜裏十二點多。”
“你堅持這種說法嗎?確實沒有記錯?”
“我堅持我上次的交待。”
方文傑對書記員說道:“請記錄在案。王光華堅持供述是在他被捕前一個星期,王如玉到王光華的辦公室商量好用密寫照片進行今後聯係。王光華,是這樣吧?”
“是這樣的。”
“王光華,我再問你,你收到照片後,怎樣使照片顯出字跡,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我收到照片時,你也在場。第二天早上,照片在我牢房的窗台上曬了一個上午,字跡就顯出來了。”
“那天的陽光怎麼樣?”
“陽光很充足。”
“堅持你的供詞嗎?”
“堅持。當然堅持。”
“王光華,你上次說,是劉上榮把王如玉帶到辦公室,是這樣嗎?”
“確實是劉上榮帶如玉進來的。我和小玉商談密寫藥水時,劉上榮出去了。”
方文傑對書記員說道:“請把這點記錄在案。王光華堅持原來的供述。”
李誌偉意識到方文傑要做什麼文章,他為了暗示王光華謹慎,厲聲說道:“王光華,做偽證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的供詞屬實嗎?”
“屬實。當然屬實。我不能誣陷我的堂妹。我倒是想提醒方局,不要由於你和如玉的特殊關係,就強迫我改口供。我堅持我的口供。”
方文傑冷笑道:“謝謝你的提醒。王光華,照片背麵顯出的字跡,是什麼顏色?”
“淺黑色,有點發灰。”
“王光華,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堅持原來的供詞和現在的供詞嗎?”
王光華畢竟心虛,心裏有些發毛,但現在隻能橫下一條心說道:“堅持。”
方文傑開始解釋道:“既然你堅持,就不能說我們不給你機會了。在你被捕前的一個星期,甚至還可以再往前推幾天,王如玉根本沒有時間、沒有機會和你在一起。”
“你說是劉上榮把王如玉帶到你的辦公室。你的記憶是不是出了毛病,當時劉上榮已經被捕,並服毒自殺了;王如玉也不在溫華市。王光華,你編造謊言的技巧並不高明!”
王光華臉上的傲氣一掃而光。他怨恨自己當時怎麼糊塗到了這個地步,把王如玉在香江被他所安排的人綁架這件大事的時間給忘記了!
李誌偉心裏開始嘀咕,他對於王光華的案情知之不多,沒有想到王光華的謊言出了這麼巨大的漏洞。
“這個……這個……”王光華的口齒不清,“具體時間可能有出入,大概是半個月,也許是二十多天以前吧……”
方文傑冷笑道:“王光華,我坦率告訴你,專案組每個成員每一天的工作。從幾點到幾點幹什麼,誰在場,都有詳細的工作記錄。你的謊話是編不圓的。”
“王光華,我看你的智商明顯地降,別說以前的事,你謊話編不圓。連眼前的事,你謊話也編不圓。”
“你說你在收到照片的第二天,把照片放在牢房窗口曬了一上午,還說陽光充足。要知道,那天下了整整一天的小雨!哪裏來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