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發現人沒來,她們幾個結伴去找的時候,才發現人躺在玉米地裏,一動不動,整個人都癡傻了。
後麵村醫檢查說是受了刺激,精神出了問題。
王妍看著那個姑娘的慘樣,隻覺得悲從中來,前途一片黑暗。
跟她同住的姑娘被這姑娘的慘樣嚇到了,連忙發電報寫信給家裏,無論如何都要把自己給弄回城。
也不是所有姑娘都不受家人重視,至少有兩個姑娘後麵就被家裏動用關係和錢弄回了城。
剩下的哪怕沒有弄回城,也憑借著家裏的關係弄回到有親戚的村裏下鄉,至少有宗親罩著。
到了最後整個知青點竟然隻剩下了王妍跟那個癡癡傻傻的姑娘。
她不是沒給家裏寫過信說這邊的情況,但最後要麼石沉大海,要麼就是她媽抱怨她沒往家裏打錢。
總之,沒有一個人關心她的處境。
這樣戰戰兢兢的日子過了幾天,一直盯著她的一個男人似乎發現了她沒有依靠,找了個機會就欺負了她。
那男人是個渾的,村裏的其他男人哪怕知道她被欺負了也不敢像對待另一個姑娘一樣,像聞了腥味的貓似的。
最後王妍懷孕了,她想了很多方法試圖把孩子給流掉,她恨肚子裏的孩子。
但可能是這個孩子命大,無論她怎麼做都好好的,到了最後,肚子漸漸大了,那個欺負她的男人發現了,勒令她不許打掉孩子,必須把孩子給生下來,不然要是她真的把孩子給流掉了,那群一直盯著她的男人,他就不管了。
那群男人可是時刻盯著王妍,隻要發現這男人也就是錢江不管她了,那她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王妍承認自己害怕了,最後答應生下孩子,也搬到男人家住,但可能是農村人領結婚證的意識比較淡薄,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都沒有領證。
這些年她忍辱負重,哪怕錢江家的人對她一點都不好,她更是田裏家裏兩頭忙,迅速蒼老,錢江也對她沒興趣了,但她一直沒放棄回城。
等到恢複高考的消息下來之後,她將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錢給了村長,相當於賄/賂,不讓他跟男人講自己要參加高考的事。
村長也沒在意,有好處不收是傻子,更何況,他並不覺得王妍能考上。
那段時間男人每天在外麵鬼混,所以並不知道她這幾年集齊了所有高中的書,隻要一有時間就偷偷的看,所以才能考到首都大學。
考中之後她也是靜悄悄,盡量不讓別人知道。
等通知書下來之後,她直接填了學校旁邊郵局的地址,不敢往村裏寄,怕人知道了。
最後拿到通知書偷偷藏起來,然後找了個機會從村長那裏要了介紹信,說是想回城裏看看她媽,說她媽重病快死了。
詛咒她媽的時候,她眼睛都沒眨一下。
又塞給了村長一點錢,最後才離開的。
聽說男人找了她許久,最後還找到學校裏,也不知道從誰那裏知道了她考上首都大學的事,鬧到了她娘家那裏,又跑到學校找她。
這才發生了學校門口的那一係列事。
葉玲跟俞冉說這些的時候特別氣,“我都不知道她以前竟然過的那麼苦,還碰到了她丈夫那樣的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