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是又氣又怕。

那個婦人平常就跟她不對付,時不時就過來跟她吵一架,結果今天吵架的時候,這婦女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你還在這裏跟我吵架呢,自己兒子都生死不知了!”

也就是這句話讓劉豔愣住了,她抓住女人,平常有些綿軟的性子此刻蹦出了強烈的狠意。

嚇得這婦女跟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原來她下午去集市上,結果不巧遇到了暴雨,幹脆就在旁邊棚子裏躲雨,打算等躲完雨再走。

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天也黑了,她脾氣有點暴躁,想到回到家裏自己那老不死的婆婆和無能的丈夫鐵定要叨叨叨的說她躲在外麵享清福就嫌煩。

結果正巧碰到了昏迷的梁肇,當時這婦女都嚇壞了,靠近看了看,發現是一個男的,光看背影也看不出什麼,慌的連忙就想走。

看這人躺在這裏一動不動的肯定是出事了,要是真死了,隻有她一個人在現場,就是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

結果跑路到一半突然想到了剛才昏迷的男人身上穿著的衣服有點眼熟,正是劉豔那個賤蹄子生的狗雜種會穿的衣服。

今天早上她好像在村裏就看到那狗雜種穿得就是這件衣服,連背上的補丁都一模一樣。

那狗雜種今早走之前還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婦女可是記恨在心的。

所以猜測這不知生死的人可能是梁肇,心裏懷著隱秘的欣喜,再加上各種複雜的情緒促使她想回頭再去確認一遍。

甚至,走路上都給自己做好了心裏建設,到時候她要是發現梁肇還有一口氣就把人送到醫院,一輩子當劉豔的大恩人,要是沒氣了她就跑的遠遠的,然後編排劉豔命毒,把自己兒子都給克死了。

總之,就是不讓劉豔好過。

結果,走到原來的地方發現人早就不見了,她還以為是梁肇沒死,隻是昏迷了,醒過來自己強撐著走了。

也沒多想,就是有點可惜自己的算盤全落空了。

之後兩天就正常的在村裏生活,結果發現平常三天兩頭都會露麵的梁肇一直沒見到,難免又想到自己那次見到的事。

就去鎮上初中打聽,聽說梁肇已經好幾天都沒上學了,心裏有了猜測,恐怕那小子命薄,現在已經沒了。

又等了兩天,發現還是沒見梁肇那個小子,梁肇也沒去學校上課,心裏的猜測更是被驗證了。

以至於跟劉豔吵架的時候,一時見不得她囂張嘴毒的模樣就說出了口。

這下子可急壞了劉豔,一家子人匆匆忙忙的就往鎮上的初中走。

也幸好碰到了一個知道內情的老師,告訴他們孩子暫時沒事,被學生的一個家長及時救了,現在就在軍區醫院,想去的話可以去那裏找孩子。

劉豔聞言急切的心終於暫時放了下來,但沒看到孩子真的安然無恙,她還是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就跟兩個老人一起往軍區醫院趕。

結果還沒走幾步就碰到了出院回來的梁肇和送他的陸家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