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兒,男女老少都圍在一個院子裏,院子的中間是一張八仙桌,三個大爺晃晃悠悠的坐在了桌子的三個方向,易忠海在中間,劉海中和閻埠貴一左一右。
嗬嗬,這是盜聖出山第一仗開始了?
閻埠貴從莫飛家出來就趕忙回家抓了一把瓜子,然後一臉笑容的遞給莫飛,讓周圍的人都是一愣。
媽耶,這是啞巴說話、鐵樹開花了?閻老摳給人瓜子還能一把一把的抓?那平時都得按粒兒給!
“二大爺,您給評評理,我頭天去鄉下給人放電影,人家感謝我給了我兩隻老母雞,拿回來的時候還碰見您了,有這個事兒吧!”
莫飛並不想摻和這種事,直接挑了一個角落靠牆站著,看院子裏的一個瘦高的男人站在中間張牙舞爪的叫喚,嘴巴上麵留著兩撇小胡子,一副不太正派的樣子。
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圓臉蛋、氣質優雅的短發女人,雖然穿著普通的粗布衣衫,但是氣質明顯和周圍的女人們不一樣。
正是許大茂和他媳婦婁曉娥。
劉海中看到許大茂先和他打招呼,先詢問他,沒有先去找易忠海,腰杆子一下支了起來。
“今天,叫來大家,這個…召開全院大會啊,就一個內容。這個許大茂他們家,老母雞被人偷了啊。現在這傻柱家裏麵爐子上,燉著一隻雞,說是巧合吧,那也沒有這麼巧的事兒,說不是巧合吧,他還真就發生了,是吧?”
劉海中拿腔拿調的發了言,才把眼睛瞟向易忠海,稍微抬了抬下巴,意思是到你了…
易忠海也沒搭理他,這麼多年了,誰還不知道他啥樣啊。
其實從這個全院大會剛開始召集的時候,易忠海就一直在心裏琢磨,這個事兒,要是打人的話,那鐵定是傻柱這個憨貨幹的!
但是偷雞回來自己燉著吃,這絕對不是傻柱做事的風格。
雖然平時傻柱說話不看場合,做事不過腦子,但是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肯定不會是他做出來的!
看易忠海沒著急說話,劉海中腆著大肚子站了起來,背著手踱著步,搖頭晃腦的說道:“傻柱啊,哪有這麼巧的事兒啊,這許大茂的雞,是不是你拿的啊?”
傻柱今天一天都沒順過,從棒梗去偷醬油搞得保衛科去後廚質問他,再到自己被莫飛在廠門口攔住罰款,帶回來的肉也全都被秦淮茹拿走了,隻能用之前從廠裏順出來的雞給自己妹妹燉一頓飯。
“您啊,要是眼神兒不好使,就該配眼鏡配眼鏡去,甭在這瞎摻和行麼?”
劉海中一愣,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正色道:“傻柱!少說廢話,這雞哪來的?”
“我自個兒買的,怎麼著,你管得著麼?”
“你告訴我,你從哪買的?誰看著了?”
傻柱瞬間無語,畢竟今天他進院子的時候也碰到不少人,肯定是有人看到他沒拿雞回來的。
“那…那要是我拿的,雞毛呢?你說啊,雞毛在哪呢?我橫不能把雞毛一起燉了吧!”
“嘿!傻柱,你丫終於承認了你!”
許大茂嗖的一下從旁邊跳了出來:“三位大爺,老少爺們,都聽著了吧,傻柱說了,他拿的!”
“嘿!我特麼說的是要是,你懂啥是要是不?”
傻柱突然急了,一腳撩陰腳就蹬了出去。
眼瞅著許大茂反應不過來,就要被踹到了的時候,一隻手直接切在了傻柱小腿的迎麵骨上。
莫飛從一側閃身出來:“何雨柱同誌,開會就開會,動手算怎麼著啊?惱羞成怒了?”
許大茂摸了摸頭上滲出來的冷汗,娘咧,這一腳蹬實成了,不得雞飛蛋打啊!
“哥們兒,謝了啊。”
許大茂拍了拍莫飛的肩膀,莫飛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他身旁麵露感激的婁曉娥笑了笑,退回了一邊。
“哎呦,哎呦,腿斷嘍!”
聽到呻吟聲,一眾人才發現,原本是四合院一霸的傻柱正坐在地上,手輕輕揉著自己的小腿,稍一用力還嘶嘶哈哈的,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