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棒梗什麼樣,秦淮茹這個媽媽能不知道麼?

但是她也實在是沒辦法管了,畢竟一個女人在廠裏當工人,累的半死,回家還要洗衣服做飯,照顧老人伺候孩子。

這個年代有很多這樣的家庭,如果最大的孩子懂事些,就能給媽媽減輕很多負擔。

但是不巧的是,他們家在秦淮茹顧不上家裏的時候,照顧孩子的是賈張氏。

從這老虔婆第一次教棒梗沒吃的就去傻柱家去拿開始,棒梗就已經整個兒長歪了。

棒梗養成了缺東西就去別人家裏拿的習慣,秦淮茹是知道的,但是她每天真的是精疲力竭了,就是口頭上說棒梗兩句,還要被婆婆反駁,一點效果都沒有。

但是今天莫飛說的幾年的刑期徹底叫醒了她,她也不是沒見過小偷小摸的人被抓的結果。

一想到有一天她家的棒梗也被戴上手銬,抓到了牢裏,等再出來都已經和現在的她差不多大了,沒有工作,沒有人要,孤獨終老。

秦淮茹眼睛裏的淚水止不住的就往下淌,畢竟她每天跟傻柱那混剩菜、在外麵掙錢,為的不還是這個家麼。

在賈家,最好的東西都被賈張氏和棒梗分攤了,能給她秦淮茹剩下五分之一都算不錯的了。

就剩下的這點兒,她還是分給小當和槐花呢,畢竟賈張氏從來都不認為這倆“賠錢貨”是自己家的人。

每天過的這麼苦,其實不還是為了棒梗能長大成人麼?賈張氏能咋樣和她秦淮茹有什麼關係,從她嫁進來這個婆婆就沒看上過她這個農村來的兒媳婦。

如果不是為了棒梗,以她秦淮茹的姿色,隨便嫁個有工作的大齡男人,別的不說,吃穿還是不愁的吧。

在外人來看秦淮茹就是綠茶婊、白蓮花,但是對賈家這幾個人,秦淮茹是絕對沒的說的。

看到秦淮茹哭成這樣,莫飛也不好再添油加醋了,順手遞了張紙過去,就坐旁邊,也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秦淮茹也調節好自己的心情了,畢竟她也還算是個足夠堅強的女人。

熟美少婦,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啊…

莫飛吧嗒著嘴看著眼前的秦淮茹,這天兒都降溫了,還這麼燥。

“小莫啊,你說棒梗這事兒,姐應該咋整?”

冷靜下來的秦淮茹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下莫飛。

畢竟她也不少,相比於院子裏麵的許大茂、傻柱這群人,莫飛一個二十多歲的副科長不是靠譜的多?

莫飛也沒著急回答,先給秦淮茹遞過去一個熱毛巾,示意她擦擦臉。

畢竟這俏寡婦一會兒從自己房裏出去,要是雙眼紅腫還有淚痕,那指不定得傳出多少風風雨雨的呢。

“秦姐啊,我有啥說啥。孩子歲數還小,他不懂啥是對的啥是錯的,看人家幹啥他就學,聽人家讓他幹啥他就幹啥。所以說啊,您現在真應該好好歸置歸置這孩子了。這麼大的孩子,都快到叛逆期了,到時候更不好管,還專門跟你對著幹。你現在不給他扳過來,以後…唉…”

看到莫飛歎氣,秦淮茹的眼睛中閃爍出了堅定的光芒。

為了棒梗的將來,這俏寡婦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啊。

看著秦淮茹離開的背影,莫飛露出了一抹笑容。

果然,沒多大一會兒,就聽到了中院傳來的慘叫聲和老虔婆吵鬧的聲音。

秦淮茹回到家裏,正看到棒梗坐在炕沿兒邊上吃著什麼呢。

“棒梗,你吃啥呢?”

棒梗看出來秦淮茹的情緒不對了,沒敢跟她說,但是在一旁的槐花忍不住了。

“哥哥吃奶糖呢,媽,槐花也想吃,槐花長這麼大還沒吃過幾塊奶糖呢。”

秦淮茹衝著自己閨女勉強一笑:“槐花,去找你姐玩去,媽這有點事兒,回頭給你買。”

“我也去。”棒梗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對,想要跑,但是被秦淮茹薅著衣領子給抓了回來。

“棒梗兒,跟媽說說,這糖哪來的,媽也沒給你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