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弟,今兒過去了,你就是我兄弟!踏馬的親兄弟!你看那群王八蛋,什麼宣傳科的,食堂的,跟老子吃頓飯,他一杯老子得陪三杯,喝了這麼多頓也沒拿老子當個玩意兒。”
“許哥,差不多得了奧,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這二鍋頭都幹四瓶了!”
莫飛眼瞅著許大茂喝的迷迷糊糊的,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了,婁曉娥也紅著臉在邊上晃晃悠悠的,趕緊叫暫停吧,別人家請咱吃頓飯,咱把人兩口子都放倒了,那成啥事兒了。
“沒…沒事,我啥事兒…啥事兒都沒有!這酒喝完了,哥…哥給你找個好東西去!”
許大茂紅著臉歪著腦袋,一步一晃當的爬下了炕,就往廚房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念叨:“這…這特麼是地震了麼?這麼晃…”
婁曉娥也紅著臉蛋,瞥了一眼莫飛:“我幫大茂拿酒去…”
她心中的壓力不比許大茂小。
許大茂心裏的壓力在於一直沒有孩子,在廠裏混了這麼多年,每次陪酒都盡全力去陪,每次有事都主動湊過去,但依然隻是個放映員。
婁曉娥的壓力之前是因為沒孩子,後來檢查出來她沒問題了,但是她還不能挑明了說,一直壓抑在心裏,原本是個大小姐,現在卻滿手盡是陽春水,每日為君做羹湯。
這兩口子心裏都有事兒,都在壓抑著,所以時不時的會爆發出來,吵一架,甚至動手打一架。
但一直壓抑著終有一天會徹底爆發,到時就是火星撞地球。
所以今天婁曉娥喝了幾杯酒之後,也不壓著了,同樣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就在莫飛糾結著要不要走的時候,許大茂已經拉著婁曉娥晃悠著走了回來,手裏拎著一瓶酒。
“兄…兄弟,你知道這瓶酒多少年了麼?踏馬的五四年的酒啊!藏了十年了,今兒咱們兄弟就把它喝了!”
莫飛聞言眼睛一亮,這酒值得品一品啊!
三人一人倒了一大杯,噸噸噸的喝了一大口,然後同時呼出了一口氣,這酒勁好大。
許大茂喊了一句:爽,就迷迷糊糊的倒了下去。
莫飛伸手扒拉了他幾下,也沒什麼反應,抬眼一看,婁曉娥正在對麵雙眼迷離的看著自己呢。
“小娥姐,你看啥呢?”
“沒啥,來,小莫,咱倆幹了這杯!”
還沒等莫飛喝酒,婁曉娥已經一口把自己手裏的酒杯清掉了。
謔,這沒喝過酒的人喝起酒來這麼猛的麼?
“咳咳咳…”
婁曉娥突然咳嗽起來,可能是一口酒喝的太猛了,嗆到了。
要知道白酒嗆到氣管比白水嗆到要難受的多。
莫飛趕緊跑過去接了一杯水,一隻手幫她拍著後背順氣,一隻手拿著水杯遞了過去。
“姐,你要想喝我陪你喝,但是咱慢點喝行不?”
“唔…”
婁曉娥用力的搖了搖頭,迷糊著看著莫飛,突然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嚛魰尛說蛧
“嘿嘿嘿,大茂,你啥時候對我這麼好了?不對,你不是大茂,你比他好看多了,你是小莫!”
莫飛蒙了一下,然後苦笑著鬆開婁曉娥,他倒是不介意當曹賊,但是在人家家裏就有點過分了。
“姐,你喝多了,你們趕緊休息吧,我先回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