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府試開始(2 / 3)

大皇子性格有些暴戾,因為是皇長子,一貫行事霸道又張狂,可偏偏在湛非魚的事上接連栽了跟頭,之前是劉謇,如今是陳家,暴怒之下大皇子一腳踢向了椅子。

黃花梨的圈椅被踢飛砸到牆上,砰一聲碎成了幾節木頭,足可以知曉大皇子無法壓抑的怒火。

“裏子麵子都丟盡了,明日早朝本皇子隻怕就要淪為笑柄了!”大皇子越想越是惱火,偏偏這事已經傳到了禦前,再有裕親王插手,早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其實不管是陳家還是大皇子,他們根本不在乎這幾十萬石的糧食,江南富庶,隨便動動手,一年撈個幾十萬兩銀子並不是多難的事。

可這個賭約讓陳家丟盡了臉,等於大皇子顏麵盡失,尤其大皇子擅武,如今還在兵部當差,這米糧給出去了,可好處卻被裕親王被湛非魚給占了,大皇子咽不下這口惡氣。

但不履行賭約又不行,那就等於得罪朝中所有武將,大皇子也別指望在兵部立足了,“行了,起來回話。”

陳書鐸這才站起身來,遲疑道:“聖上一貫注重兵權,不如我們從中做些手腳,裕親王曾經在邊關待了二十年,如今又插手此事,有收買軍心之嫌……”

這髒水潑不到湛非魚身上,她一個九歲小姑娘,沒還參加府試,如今還是個白身,說她有不臣之心,說她謀逆那是貽笑大方。

但裕親王卻不同,這如果運作的好,讓聖上防備裕親王,反而可以讓大皇子趁機在軍中安插自己的人。

大皇子有一瞬間的心動,可斟酌一番後卻冷聲道:“父皇沒有老糊塗,父皇有意讓皇叔爺接手製鹽之事,這兵權隻怕已經交還給父皇了,一旦我們散播謠言,反而會惹得一身腥。”

裕親王如果兵權在手,這謠言或許還能起到幾分作用,至少讓聖上心有芥蒂,可反之的話,被聖上厭惡的隻會是玩弄權謀的大皇子。

“罷了,賭約之事暫時擱置不理。”大皇子想的清楚,自己要在軍中立足,就不能幹涉此事,否則即便做的滴水不漏,不管是朝中還是邊關的武將都會把這怪罪自己,所以陳家隻能幹脆利落的把糧食送去邊關,還能博得一個願賭服輸的名頭。

陰鶩的眼神狠厲了幾分,大皇子看向陳書鐸道:“表哥,你傳信給外祖父,我不希望看到湛非魚來京城。”

即便湛非魚是個小姑娘,可大皇子卻不想繼續放任她在外給自己添堵。

“是。”陳書鐸應下,看似溫和的臉上卻有殺機快速閃過,讓陳家吃了這麼大的悶虧,不報複回去,外人隻當陳家是個軟柿子!

……

湛非魚把信和賭約送去京城後就沒管了,一眨眼便到了四月十二。

卯時一刻,貢院開門,數千名考生依次接受初查,魚貫入場,在四名執燈小童的帶領下分別進入四個考場,又在門口再次接受軍士的搜身檢查後方才最後進入考場,按考引(即準考證)尋到自己的位子。

府試除考引外,考生任何一物都不準帶入,筆、墨、特用紙張等都由考場提供。

頭兩場各考一天,第三場策論需考兩天,過夜的棉被也由考場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開,各占一席之地。

湛非魚身為上泗縣案首,可以提坐堂號,因此也省下找號舍的步驟,直接在衙役的帶領之下進入公堂,等開考後和其他縣的案首一起在章知府的麵前考試。

“那便是湛非魚?”有人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在場提坐堂號的一眾考生裏也就她一個小姑娘,可即便有人不服氣,甚至淺薄的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湛非魚師從顧學士,這話就沒人敢說。

二來是前兩日在李記,湛非魚武鬥贏了陳胖子,不單單給邊關將士贏取了幾十萬石的糧食,而且她還把香胰子所賺的銀子都捐給了傷殘的兵卒,這讓湛非魚還沒參加府試,這名頭比以往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