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著,我去去就來。”羅大夫狠狠抹了一把臉,隨後轉身往門外走。
這邊聽到動靜,刷的一下,焦知府、黃姨娘衝了過來,“大夫,我兒子如何了?”
“大人,二公子的情況很棘手。”羅大夫沒有理會黃姨娘,而是麵有難色的向著焦知府繼續道:“匕首幾乎全部沒入到了二公子體內,一旦把匕首拔出來……”
坐在一旁的焦夫人此刻微微一愣,她原以為這是焦濂玉的苦肉計,沒想到竟然這般凶險,拔刀會因為瞬間大出血而死,不拔刀的話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李立竟然不是焦濂玉的人?焦夫人和身後的牛嬤嬤對望一眼,主仆倆雖然心有疑惑,但此刻都沒有開口,繼續聽羅大夫說著焦濂玉此時的情況。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濂玉……”黃姨娘終於哭出聲來,再沒有了之前的溫婉從容,血紅的一雙眼裏隻有對兒子的擔憂和不安。
焦知府狠狠的閉上眼,再次睜開後目光平靜了許多,“羅大夫請盡力而為,需要什麼藥材或者哪位大夫協助,請一定開口。”
羅大夫已經是黔中府醫術最好的大夫,最擅長的也是外傷,否則焦濂平受傷後,也不會讓羅大夫過來醫治。
焦濂平來到書房時,羅大夫該說的已經都說了,拔刀的話,焦濂玉生還的機會幾乎不到一成,可也不能一直不拔刀。
“真的要死了?救不回來了?”焦濂平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雖說他這話是對焦夫人說的,可書房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焦濂平這話一說出來,焦知府和黃姨娘頓時投過憤怒的目光。
羅大夫表情也糾結了一瞬,傳言都說焦府大公子不成器,一直在打壓庶出弟弟,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咦?”羅大夫驚詫了一瞬,忍不住的往前走了幾步,目光灼灼的落在腳濂平臉上的傷口上。
之前這傷是羅大夫處理的,也上了藥,可傷口有些深,幾乎是皮肉外翻,可前後不過一個多時辰的時間,這傷口竟然消了腫,甚至都有愈合的跡象,至少自己開的藥膏絕對沒有這種神效。
“羅大夫?”焦夫人開口,實在是羅大夫這動作太過於失禮,都快湊到平兒身上了。
猛地轉過身來,羅大夫激動的看向焦知府,“大公子這臉傷是哪位神醫看診的?大人,隻要這位神醫出手,二公子就有救了!”
……
湛非魚的馬車還沒有回到住所,就被牛管家帶著護院攔了下來。有焦家的護院在前麵開路,馬車飛快的向著焦府疾馳而去。
何暖看著凝眉沉思的湛非魚,忍不住的問道:“小姐不用擔心,奴婢雖然醫術不夠精湛,但這止血散應該可以救焦濂玉一命。”
湛非魚在外遊學,各種藥材和藥物是必不可少的,有些是顧學士派人送來的,是宮中禦醫特製的,餘下的都是殷無衍送過來的。
禁龍衛出品的藥物必屬精品,不能說起死回生,但隻要有口氣在,至少能吊住命。
“阿暖,你有沒有感覺這李立的情況和當初塗大牛招供的何暖相似。”湛非魚緩緩開口,在塗老頭被人暗殺後,差一點被滅口的塗大牛什麼都招了。
塗大牛拐賣的孩童分為兩類,一種就是趁著過年過節,在街市上把落單的孩子迷暈了拐走。
另一種就是製造一個意外,不是全家遭了匪徒被殺,就是屋子失火,最後就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孩子被拐走,這種孩子被訓練之後,至少忠心是可以保證的。
李立當年的家鄉遭了山洪,他全家都死在了山洪裏,就剩下李立一個孩子,最後被焦知府帶走了。
湛非魚透過飄動的馬車窗簾看向外麵繼續道:“山洪是白日發生的,發生山洪時聲音巨大,速度並不快,李家人隻要聽到動靜必定能逃出來,何至於全家都死在倒塌的房屋裏。”
何暖明白的點點頭,這李立很有可能就是老太爺暗中培養出來的探子,難怪焦知府對他有救命之恩,他卻會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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