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娘走到門口,從一名丫鬟的手中拿起托盤,微笑放在明嶽房間的桌上。
“山野之地,招待不周,還望公子見諒……”江玉娘微笑著說道:“公子如果有什麼需要,請盡管吩咐玉娘。”
明嶽尷尬的笑了笑,忍不住偷眼看了看江玉娘的身材。
不辨雌雄的江玉娘個子高挑,容貌也頗為美麗。
但明嶽的心中已經認定她是男孩,不由得格外疏遠。
江玉娘將托盤裏的宵夜放在桌上,她微笑著問道:“公子,請問您今年多大了?”
江玉娘的這個問題,愣是讓明嶽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
靠著地熱的能量,明嶽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
要說年紀的話,明嶽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少歲了……
江玉娘看著明嶽的臉色,她不禁好奇的問道:“怎麼,公子連自己的年紀都不知道嗎?”
明嶽苦笑了一下:“我是孤兒,不知道自己的年歲。”
“哦,那真是抱歉了……”江玉娘黯然點點頭:“那我不打擾公子了,請公子好好休息吧。”
明嶽暗暗鬆了口氣,拱手送江玉娘離開。
雖然明嶽不知道江玉娘的目的,但明嶽總感覺,這綠鬆莊裏充滿著各種詭異的氣氛。
……
片刻之後,一身裙裝的江玉娘走進一座小樓。
和先前笑語嫣然的樣子不同,江玉娘的臉上少了幾分笑容。
燈光下,江雲鶴手裏拿著一卷書,正坐在房間裏喝茶看書。
看到自己的女兒回來了,江雲鶴拿著書,不動聲色的瞟了江玉娘一眼,然後慢悠悠的問道:“情況如何了?”
江玉娘哼了一聲,她抽下頭發上的金釵,解開係著頭發的彩帶,披散著頭發說道:“什麼也問不出來,他說自己是孤兒,不知道他年歲,自然也就不知道生辰時間了。”
說著,江玉娘輕聲建議:“父親,我看他的兩個同伴好像更容易對付,不如我們從那個推官的口中套話,一定要容易的多。”
江雲鶴一臉老謀深算的笑容:“錯了,你問不出什麼的……難道孩子你還沒看出來,那個陳金安和劉向導,都是以那個明嶽馬首是瞻嗎?”
說著,江雲鶴放下書卷冷笑道:“還扯什麼學生之類的鬼話,真以為騙得了我?”
江玉娘不解的問道:“他們為什麼要隱藏身份?”
江雲鶴站起來,背著手在房間裏踱步:“他們為什麼隱藏身份,並不重要!孩子,你看明嶽這人,是否合用?”
江玉娘不知為什麼,臉上籠罩著一層暈紅:“父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總得試過了才知道。”
江雲鶴哦了一聲,他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冷厲:“無論如何,明天我們必須再留住他們一天,給你創造機會!”
“那太勉強了……”江玉娘擔心的說道:“父親,我看不如實話實說吧?”
……
次日清晨,綠鬆莊的仆人們在大廳擺好了各種早餐糕點,將貴客們請到大廳和主人一起用餐。
明嶽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江雲鶴的表情。
今天早晨,江雲鶴一直是神不守舍的模樣。